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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拋開禮義廉恥,大步跨前,要把一切付諸實施的時候,陡然間發現從另一個角度看少女的姿彩和風華竟變得截然不同,那是一種天上仙子才有的清傲,那是一種冰山美人才有的冷豔,那是一種……
總之,任逍遙的滿腔慾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衝動的步伐戛然而止。
這一停,他又感受他那種撩人心魄的誘惑,再又衝動的要撲將過去,然而尚未邁步,清雅如仙的氣質又佔據上風……
他就像陷在衝動和停止衝動的迴圈中,就像很多高手被他施展的“千古風流談笑間”所懾,呆呆站在原地,再不動彈。
“喂!喂!死呆子、臭呆子,你發什麼呆呀。”
若非水芙蓉在背後推了一把,任逍遙怕是站上一天一夜都回不過神來,他搖搖頭努力讓激盪的心情平復下來,卻不敢再看少女,轉身望向海面上的大戰。
龍菲芸、南宮鳳儀她們趕緊把少女扶到一旁,細聲詢問起她的來歷。
“我……我叫玄清秋……”
少女低垂螓首,楚楚可憐的道。
“你是玄門大小姐,玄浩焱的獨生女!”
龍菲芸搶著問道。
“嗯。”
“你不呆在家裡,跑來海上作甚麼?”
“家……”
玄清秋美秀的瞳眸透出茫然,修長的睫毛眨了幾下,一股水霧迅速地氤氳起來,淚光盈盈,“我已經……已經沒有家了。”
“怎麼,你被玄莊主趕出家……”
南宮鳳姿問到一半陡覺不妥,若是被趕出來的,哪來這許多護衛僕從。
“爹爹……”
少女目光呆滯,美眸淚花亂轉的瞧著龍菲芸,仰起連女人看了都要肝腸寸斷的玉容,悲切的道,“玄門已經沒有了,爹爹也……”
“沒……沒有了!”
龍菲芸一愣,“說清楚些,倒底是怎麼回事?”
“月前,爹爹收到一封書信,信上說要他把玄門的全部財產通通交出來,否則……否則就殺掉我們全家。”
玄清秋嬌乏乏的倚著南宮鳳儀,抽抽噎噎道,“爹爹似乎很害怕,第二天就讓管家和所有的護衛帶著我去杭州,承上家裡的商船,經由錢塘江出海,逃到扶桑去,我……我不肯,爹爹就讓孃親把我打暈……”
眾女聽到這裡,俱各一驚。
玄浩焱乃蘇州首富,玄門更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不僅和官府較好,同天極教和附近各門派的關係也都十分不錯,就算被什麼惡徒覬覦財產暫時沒法擺平,也不至於讓纖纖弱質的女兒就此出逃;就算出逃,路過杭州時去投生意上常有往來聽雨軒便是,何必千里迢迢的去往扶桑。
“路上我們受到了好幾次阻截,爹爹花重金聘來的武林高手死的死,傷的傷,到杭州時只剩……只剩下不到三十。”
玄清秋越說越傷心,兩行清淚沿著她滑如凝脂地臉頰一滴滴落下,滴滴嗒嗒打在領口,頓時濡溼了衣衫,“這時噩耗傳來,玄門遭‘絕殺’洗劫,全莊上下兩百六十七人無一……無一生還。”
“絕殺!”
眾女齊齊色變。
“嗯,聽說是個很厲害的殺手組織……”
“不是很厲害,是最厲害!而且……”
南宮鳳儀神色陡然凝重起來,“清秋姑娘來到杭州,絕瞞不過聽雨軒的情報網,爹爹義薄雲天、重情重義,不可能坐視不理,仍由清秋姑娘隻身出海,除非事情嚴重到連我們家也自身難保。”
“難道修羅教聯手絕殺,開始了對中原武林的洗劫!”
眾女無不心中一寒,背脊涼浸浸的。
“姑娘,你還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