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將持鞭法修煉到大成,就拿出《一條鞭法》背了起來,他要將這本武技背熟,然後燒掉,這本是他手抄的武技,還是在家族不知道的情況下,私自留下的,要趕快處理乾淨,現在留意他的人越來越多了,小心無大錯,到下午這部武技就成了一堆灰燼。
寧澤在中堂的蒲團上,坐定入了定法,他要仔細推演一下“揮鞭式”的招式及意理。
幾個時辰後出了境,就聽見院子裡吵吵鬧鬧,寧澤蹙了蹙眉,有點不高興。
他開啟門一看院子裡一院子人,只見柳如和小紅站在門前面堵著不讓人向前,兩人頭上都出汗了,大家看到寧澤出來了,都後退了幾步,顯然有點懼怕。
一位老者上前一步,張口就笑,滿嘴的牙也沒幾顆了,親切的看著寧澤,張口就喊:“小澤,我是你三叔公,小時候還抱過你。”
後面有位大嬸低著頭,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瞄了寧澤一眼,“七公子,你小時候還吃過奴家的奶,”寧澤差點沒吐了。
另一個老頭,也不甘示弱:“小澤,我是你三大爺,你小時候,我還彈過你的小雀兒,”這回寧澤都要吐血了,你誰三大爺。
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後面有人喊:“讓讓,我是族老,讓我先……”前面沒有一個人讓的,這裡是自由競爭,族老在這裡不好使。
寧澤將柳如拉到一邊問是怎麼回事,柳如給他大概一講,他明白自己的字出名了,這些人是來牟利的,一想到他們要拿自己的字牟利。
寧澤眼神冷了下來,“出去,別讓我生氣。”
下面的人對寧澤其實挺怕的,平時他們都只是遠觀,他們聽到寧澤的字值錢,過來試試運氣,說不定七公子好說話,能夠忽悠到一幅、半幅的就賺大了,這裡哪有什麼族老,都是一些和寧府沾親帶故的,知道一點寧澤的事,上來都說寧澤小時候,他們知道小時候誰記得住。
寧澤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才毫不留情,這些人確實都是欺軟怕硬的,一個個灰溜溜走,七公子他們確實在惹不起,那是侯爺的兒子,更何況他是個奇人。
他們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來了,這次都是講規矩的,先遞上拜貼,一會,柳如就收到了好幾十張,她拿過來,遞給寧澤,寧澤翻了幾本,都是來求字的,甚至幾個帖子裡面的潤格都寫著,都不低,寧澤看完就扔在了旁邊。
這些人都不瞭解寧澤,寧澤在有些事上很隨和,但在一件事上卻從不妥協,就是他的書法,從不賣人,書法是他興趣愛好,是他心裡感情的寄託,每一幅字都是他不同時候的心情,不關美醜,無關大小,都是一樣的價值,如果你出賣自己的情感,那就是對這些字的侮辱,對書法這門藝術的侮辱,他從不賣字。
對於那些透過買賣字而獲利的書家深惡痛絕,他也不喜歡那種有求必應的書法大家,因為這種人雖然不愛財,但他們逐名,為換取好的名聲。
對於這兩種追名逐利的書法,他認為這是走入了邪道,絕不可取,所以他很少為人寫字,除非他主動想為某人寫,並不是在別人的威逼利誘之下去寫。
寧澤隨即寫了八個字“如求筆墨,免開尊口”,讓柳如貼在門上,果然後來者看了之後,都原路返回了。
次日,他晨練回來,柳如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不好了,公子,我們昨天門上貼的字,被人偷了。”
寧澤也是鬱悶了好一陣,讓柳如去叫小紅來,他開始磨墨,小紅一進來,寧澤就將筆塞到小紅手裡,說道:“昨天門上那八個字,你來寫。”
小紅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低著頭細聲,“公子,我的字醜…”
“就是要醜,快寫,”小紅一會就寫好了,確實奇醜,就像蚯蚓爬過似得,好在沒有錯字,也可識得。
“去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