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牆壁爬滿不知名的植物,而顯得有些斑駁不堪。門上的紅漆,都掉落了好大一片,露出內層的黑色。抬頭一,只見門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祠堂”。
這就是白家的祠堂?戒空不解的眨著小眼睛,這一路走來,路旁的建築有的富麗堂皇,有的古色古香。而花園更是百花爭豔,奼紫千紅,芬芳馥郁。怎麼到了對於一個家族,非常重要的祠堂時,卻到這麼一副畫面?
祠堂門口站著幾個人,有老有少。對於今生的戒空來說,這些都是自己的至親。有像儒雅先生一般的爺爺;慈祥和藹微笑著的奶奶;身形高大、表情嚴肅的父親;還有即便攙扶著奶奶,還對自己做鬼臉的哥哥。
戒空感到一陣溫馨,從上輩子一無所有的孤兒,到如今的三代俱全,並且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親人,戒空感到很是滿足。周圍沒有僕人,沒有侍衛,只有他們祖孫三代。趙雅走上前去,輕輕的把戒空交給了老人。隨後攙扶住老婦,站在一旁。
“你們在這等著。”白閔抱戒空對眾人說道,轉身推開了祠堂大門,進入後又關閉大門。
剛走進祠堂,戒空還沒來得及觀,就有一股冷意湧上心頭。要知道,現在還是夏末,可是戒空還是感覺到冰寒襲身。不是天氣原因,也不是那種陰森寒冷,而是濃烈的肅殺之意。好似站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之上,又像是在屍身血海之中。
愣了一下,戒空微閉雙眼,隨後睜開,腦海中已經不再產生幻覺。祠堂裡的肅殺,對身體沒有任何危害,而是一種精神上的錯覺。如果心志不堅之人進入,就會因幻覺的產生,而導致神志不清,渾渾噩噩。
而戒空之所以完全不受影響,一是因為那次跌落山崖的生死經歷,讓他的精神強度,要比一般人強上許多。二是在肅殺之意剛侵入體表時,就被體內弱小的暖流所吞噬,並且還稍微壯大了一絲。
剛打算運功,幫戒空抵擋的白閔。詫異的著戒空的雙眼,發現戒空確實神志清明,沒有被肅殺之意所影響,不禁喜笑顏開。
隨後,戒空被放到供桌前的一個蒲團上。白閔雙膝跪地,三拜九叩之後,表情嚴肅道:“今白家九代後輩白閔,攜幼孫前來,拜見列祖列宗。”
戒空躺在蒲團之上,什麼都不到,正晃悠著用力翻身呢。好不容易面向供桌,卻發現,這家族祠堂根本沒有擺任何牌位。只在供桌上擺放著一個白玉球,旁邊放著一個小盒子。
而兩邊的牆壁上掛滿了畫像,供桌上面的牆壁只掛著一副。畫中人物不苟言笑,冷酷異常。雙瞳白黑分明,左手揹負身後,右手附於腰間佩劍之上。
也不知道是誰所作出的畫,居然把一身逼人的殺氣,都描繪的淋漓盡致。而祠堂內肅殺之氣的源頭,就來自於這幅畫。
正當戒空專注的凝視畫像之時,白閔抱著戒空站起身來。走到供桌前,把小盒子開啟,從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玉匕首。隨後把戒空的小手,伸到水晶球上方。用匕首輕輕一劃,血滴到了水晶球上。
手指傳來的痛楚,讓戒空清醒過來。尤其是到手指被劃破,而且血正滴入白玉球上。前世被石頭吸乾的陰影,讓戒空驚恐的不停晃動身子。嘴裡“啊,啊”的喊著。
白閔抱著戒空,笑眯眯的拍著道:“乖孫兒,不哭啊,一會就好了,不疼的!”
戒空哭了嗎?是真想哭了,心裡那個委屈啊,“和尚好不容易有個爺爺,怎麼這麼不靠譜啊,連這麼大點兒的孩子也糊弄。這能不疼嗎?再說了,有爺爺給自己孫子放血的嗎?比掃地僧都狠,這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吶!”
身前的白玉球,驀然動了,徐徐旋轉著,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就那樣緩慢輕柔的,從供桌上飄起。霎時白光大盛,依次轉變青、藍、紅、黃。
顏色的轉換,使著有些昏暗的祠堂,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