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赫連德前往查探,白晟知道赫連德是怕他重蹈萬年前的覆轍,可如今他跟劫掠者接觸的事實想必已經被他人探知,如果不想讓人知曉他與巫妖盟有所瓜葛,那就必須讓所有人守口如瓶,白晟猶豫一陣,下令道:“黎方,通知戰艦停泊在僻靜之地,隨後封閉戰艦任何人不得與人通訊、出入。三天內,所有人必須修煉《化生決》,如果有一人未修煉,我拿你是問!”
“遵命大人,屬下一定完成任務!”黎方鄭重領命,面目異常激動,一來他早已檢視過白晟根據劫掠者功法而改編的《化生決》,確實是一部異常珍貴並且修為進速頗快的功法。二來從白晟的命令中,他得知灰衛的許可權再度增強,從只是對外蒐集查探情報到監察軍隊,而他的地位自然會水漲船高,雖然也許只是短暫時間,但也滿足了他對權勢的追求,所以急急忙忙的躬身告退,去傳達白晟的命令,安排灰衛監視。
“砰!”黎方剛開啟房門,就被一道矮小的身影撞到身上,還未等他開口怒斥,就響起一道不滿的大罵聲:“你那倆眼睛是出氣用的?沒看到老頭子進來了,還待著幹嘛,讓開!”呆愕的黎方被一隻充滿汙穢的乾枯的手推到一旁,望著那更加匆忙的矮小身形,和飄過的一股惡臭,在白晟的示意下黎方哭笑不得的搖頭走出。
“白,白,白晟是吧?什麼破名,這麼難記!”器叟嘟囔一句,隨後堆起滿臉褶皺的笑臉,有些矜持又有些討好的說道:“嗯,白晟,我看你修煉的時間也不長,想必陣法方面一定有疑難問題吧,老頭子今天心情不錯,要不要我幫你解解惑?”
白晟望著器叟眼底的那抹強烈的yù望,以及另一種睿智的光芒,失笑道:“器叟,你不用跟我裝傻,你要什麼我知道,但你能給我什麼?”
器叟眼中閃過詫異,他這二百餘年來,尤其是當煉製的能力愈加高深後,從來沒有誰對他如此怠慢過。眯著眼睛仔細審視著白晟,他發現白晟身上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怪異氣質,讓人心生親近但又不敢放肆,更是從心底湧出一股yù頂禮膜拜的虔誠,明明從氣息上只是固血中期,但給他的感覺卻很是飄渺似乎比那些頂階強者還要強大,不是修為而是一種莫名的威嚴。於是器叟斂去一貫的偽裝,神情正經的說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白晟望著器叟肅容的面目,本來矮小乾瘦的身形昂首闊立,讓人生出高大威猛的感覺,身上透露出強烈的自信與傲然,居然有一股宗師風範,一般人只憑氣勢都要自覺比其矮上三分,白晟知道這樣的器叟才是他真正的狀態,微笑道:“臣服!”
器叟目光一凝,身上徒然散發出駭人的怒意,讓人猶如身處狂浪滔天之中般,但當他看到白晟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後,壓抑下怒氣,譏諷道:“你憑什麼?憑你因諂媚獻上功法,而與巫老會、十二巔峰族群有些關係,還是憑你那不知從何得來可死而復生的寶物,或者以我的生死逼迫?血帥?哼哼,好大的名氣,不過只是一個稍微強壯些的螻蟻罷了,你真以為你在地巫界的地位已經不可動搖?”
白晟並沒有因器叟毫無顧忌的譏諷而受到影響,目中的欣賞與滿意更甚,他沒有想到器叟不但在煉製方面有著超強的能力,從他剛才的言論中可以得,他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智者,只不過大多數人皆被他瘋瘋癲癲的形態所迷惑罷了。
不過也是,如果器叟沒有超群的智慧,他怎會能夠在煉器等多方面都有高深的造詣,更能從中參透到修煉巫元的方法,又怎會加入劫掠者後,被巫妖盟任命為客卿長老。所以白晟不再想著用言語說服,將《丹道》、《器道》、《陣道》三部法籍的綱領幻化在房間中,直接說道:“臣服我,三部法籍歸你,我會幫你斬殺蓐收族長老,並且為你改變資質,使你不受廢根限制。”
望著身前的綱領,聽著白晟充滿誘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