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大殿的地面突然開始震動,香燭的火焰開始劇烈閃動,線香紛紛折斷,供臺之下突然飄散出一縷縷黑色的霧氣。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張玄吃了一驚。 詭異氣息?! 天眼之下,瞬間便識破了黑霧的來歷。 “孩子,勿慌!”老嫗感受到地面的震動,瞬間回過神來,看到張玄吃驚的表情,以為他害怕了,便出聲安慰道。 張玄迅速鎖定了黑霧的來源,天眼之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天眼穿透供臺,就看到供臺之下有一塊圓形的青石,青石之上竟然也擺放著三尊神像。 此時三尊神像,已經有兩尊倒下,其中一尊已經明顯破損,而那一尊仍然挺立著的神像在張玄的天眼之下,也看得真切,頭頂位置也已經出現了裂縫。 張玄天眼之下,看得分明,三尊神像中的祖靈都已經壽終崩潰了,神像上還能看到不斷散佚的祖靈氣息。 青石之下,似乎在鎮壓著什麼。 此時三尊神像破損,便失去了鎮壓之力,於是便有絲絲縷縷的黑霧正從青石的邊緣飄散出來。 老嫗快速矮下身形,看向供臺之下,看到三尊神像的狀態也是吃了一驚,顧不上其他,直接一招手,便將供臺上臨近的三尊牌位攝在手中。 張玄並未注意到的,當祠堂大殿開始震動時,在大殿正門上方掛著一個非常小的鈴鐺。這個鈴鐺在感應到大殿震動時,也開始震動,但是卻未發出聲音。 魏府的一處密室當中,一個小鈴鐺開始急促的震動,“噹噹噹……”的聲音響起。一個正在密室中打坐的灰袍老者瞬間睜開了眼睛,兩道電光便從雙眼之中射出。 老者一抬眼就看到了急速震動的鈴鐺,大叫一聲不好,一揮衣袖,密室大門瞬間開啟,灰袍老者猶如閃電一般閃出密室,幾個跳躍便來到房頂之上,然後便向祠堂疾馳而去。 祠堂大殿之中,老嫗一揮衣袖,便將青石之上的三尊神像攝到一旁,然後便將手中的三尊祖靈牌位重新放在青石之上。 隨著三尊牌位放在青石上,張玄天眼看得分明,只見三尊祖靈牌位中立刻大量的香火之氣噴出,然後將整個青石籠罩了起來,頓時正在散逸的黑霧迅速消失。 “吼……吼……嗷……” 隱約中,張玄似乎聽到了野獸般的嘶吼之聲。好奇之下,張玄天眼繼續看向青石,想要透過青石看向下面究竟鎮壓了什麼? 可惜香火之氣繚繞,阻擋了張玄的視線,就在張玄要全力運轉天眼之時,突然大殿門口走進來一人。 “大嫂,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玄一愣,轉回頭來,看向大殿門口,便見一灰袍老者正跨步走進大殿,正是魏府老祖魏源魏武王。 老嫗也是一愣,轉頭便開口罵道:“別喊大嫂,誰是你大嫂。老匹夫,你捨得離開魏府了?” “大嫂!大嫂!您老消消氣,小弟給您賠不是了!咦……,小玄,你怎麼也在這裡?你這狀態不對呀?不似活人!”魏武王先是向著老嫗賠笑,然後突然看到了正站在老嫗旁邊的張玄,立刻驚奇的問道。 “見過老祖!”張玄見狀立刻上前行禮。 魏武王微微側身,似乎不敢受張玄的拜禮,開口道:“小玄……” 還未等他說完話,便被老嫗打斷道:“小玄,不要叫這老匹夫老祖,他可不配!” 張玄一愣,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了。 “大嫂,您就這麼拆我臺嗎?”魏武王只能苦笑。 張玄是看明白了,老嫗對這位魏武王可是有著不小的怨氣,另外也知道了這位真的就是畫中祖靈魏正的妻子。 “誰拆你臺了,你不在魏府好好待著,來這裡做什麼?”老嫗似乎怨氣稍微消了一點。 魏武王沒說話,只是伸手向著大門門框上的小鈴鐺指了一指。 老嫗看到那鈴鐺,瞬間明白了過來。 “算你老匹夫還有點良心,怕我這孤老婆子交代在這裡,還知道過來看看!” 張玄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他不明白為啥魏武王指了指那個鈴鐺,老嫗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老嫗似乎注意到了張玄的目光,解釋道:“孩子,那鈴鐺是一件寶器,是成對存在的,叫子母鈴鐺;這大殿上掛的是‘子’,那魏府老匹夫密室中也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