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八少爺這……怎麼弄?” 此時的聽濤閣內,小六和兩個小二圍著熟睡的錢立文有點抓瞎。 “這……”小六也是左右為難。 身為錢府的下人,他們都知道一件事情:別看這位八少爺平日裡挺混不吝的,但其實對下人們是極好的,不過唯一一點就是別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他,要是打擾他睡覺,他是真的會打人的,很疼的那種。 肯定不能讓這位八少爺就這樣在聽濤閣內睡,這要是著風受涼了,錢府可不會輕饒了他們。 “六哥,要不直接將椅子也搬下去?”其中一位小二提議道。 小六看了看,眼前一亮,點點頭,道:“這倒是個辦法,試試吧,注意別把少爺弄醒了。” 於是三人便小心翼翼的將錢立文扶在椅子上,兩個小二矮下腰,直接抬起了那把椅子,異常謹慎的挪動著步伐,只怕稍微動作大一點,就將這位八少爺給驚醒了。 好半天,三人才抬著錢立文來到聽濤閣門口,就在出門的那一瞬間,一個不留神,椅子在門上磕了一下,把三人嚇了一頭冷汗。 “小心點!”小六低聲喝道。 “是!是!”兩小二也不敢反駁,誰讓雙方的地位不同呢。 人家小六是八少爺的貼身僕人,他們只是天香居的小二,就是個跑堂的,雙方地位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 在椅子上正睡得香甜的錢立文突然挪了挪身子,從兩側抱著椅子的兩人就身子一哆嗦,好懸讓椅子落在地上,把三人都嚇了一跳。 “啪嗒……”一聲,只見從錢立文的懷中掉出來一物。 小六聽到聲響嚇了一跳,低頭一看,發現掉落的正是少爺剛剛撿到的平安符。 小六抬頭看了下還在熟睡的錢立文,一彎腰就將那平安符撿了起來,想要放回錢立文的懷裡,卻又擔心把他驚醒,想了想,便先揣進了自己懷裡。 三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錢立文抬下了樓,幸虧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食客了,而且他們是從後面的樓梯下去的,所以一路上也無人驚擾。 錢立文竟然坐在那把椅子上,一路晃晃悠悠也沒有半點驚醒的樣子。 “六哥,還要送回府嗎?”其中一個小二問道。 小六聽了一瞪眼,低聲道:“送什麼府?這一路上,少爺非醒不可,你吃罪的起?” “那……” “還是送回後院吧,反正少爺也經常在這邊休息!”小六沉吟了片刻,也是無奈,只能招呼兩個夥計將錢立文送回後院。 錢長庚知道這個么子吃喝的本性,所以在天香居的後院專門給他留了一個臥房,平日裡錢立文便經常在這邊留宿。 於是,三人便一路小心謹慎的將錢立文送回了後院的臥房,在要將他抬到床上時,只要屁股一離開那椅子,錢立文便開始雙手亂拍亂抓。 嘗試了一兩次,三人只能放棄。 小六從床上扯過來一個薄被,蓋在了錢立文的身上,然後揮手就將兩個小二趕走了,自己便留在了室內伺候著。 幾人並未注意到,就在剛才開門的那剎那,從院中溜進來一團黑霧。 黑霧一進臥房便藏在了一處角落當中,黑霧翻滾間現出一個牛頭,一雙牛眼死死的盯著房中在椅子上沉睡的錢立文。 小六突然也感覺到一絲冷意,暗道奇怪,這麼熱的天,為什麼感覺到有些涼呢?轉頭看了看還睡得香甜的錢立文,也不敢離去,於是自己也扯過來一個薄被,披在身上,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趴到桌子上,片刻後也睡了過去。 魏府 張玄、劉猛告別魏武王,兩人起身便離開了小院。 院內,魏武王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眼神莫名,似有欣慰,也似有憂慮。 “唉……,此事,也不知會是喜,還是憂啊?” “神只?從未聽聞呀!……” “玄皇……,老兄弟,也不知這是否是你想要看到的呀?” “土地、城隍、……諸神,若真有那麼一天,天下處處有土地,城城有城隍,或許我人族真的可以……” “鎮詭司?呵呵……”沉思中的魏武王突然轉頭看向了某一個方向,嘴角牽扯出一絲微笑,喃喃道:“希望你還沒有忘記當年的承諾……” 視線回到旁邊的桌子上,最終定格在了那兩個木盒之上,魏武王伸手便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