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防守,但人魔宗也不忘進攻,另一隻空閒的手掌捏拳朝著南鳳蘭的心口撞去,拳間一道火紅色的氣芒籠罩,真力貫發,若是南鳳蘭的肉身捱上這麼一下,不死也要重傷。
南鳳蘭變招極快,錯身一扭,將將避開人魔宗的拳頭,而木刀則隨著扭動的身體旋轉出一道刀形龍捲,將人魔宗整個人圈住,同時再次貼近人魔宗,一瞬之間連斬百餘刀,刀刀如長虹貫日,氣勢奔騰。
南鳳蘭的一系列動作可謂乾淨利落,招法連貫,而且藝高人膽大,與人魔宗交手猶如走鋼絲,卻始終保持平衡,不但未曾落入下風,反而佔據一定優勢。
百刀過後,南鳳蘭身體倒飛出去,落地後趟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不過身上乾淨整潔,只是額頭微微冒出細汗,讓白皙的肌膚看起來更加水嫩。
而同樣顯露身形的人魔宗卻狼狽許多,原本的衣袍極為華貴,此刻卻東一條,西一縷,被刀氣切割的不成樣子,甚至有數處不但將人魔宗的衣服斬破,也切開他的肉身,只是不曾有血液流淌而出。
南鳳蘭知道,這是人魔宗將肉身修行到極高明的境界,可以搬運氣血,使得血氣不失,這還不止,在人魔宗運功之後,露出在外的傷口蠕動,很快恢復如初。
只是見到這一幕,原本打算還再戰的南鳳蘭卻是啞然失笑。
“不可能,你居然勘破了我的招法路數,你絕不是南鳳蘭,你究竟是誰?”
人魔宗只是受了點輕傷,根本未曾影響戰力,因此倒也不怎麼慌亂,修復好身體之後連忙問道,心中的疑惑也是一個接一個。
須知天下武功武道,大體就分為力量和技巧,最開始交手,他和南鳳蘭拼的就是力量,而剛剛一場,則是技巧的比鬥。
按理來說,他雖然未曾達到無招勝有招的不破不敗之境,然而也是身經百戰,鬥戰經驗豐富,這南鳳蘭竟然於短打交手中壓了他一頭,還是如此遊刃有餘,這明顯不符合她的武學修為。
“我當然是我,不過剛剛是人為刀控,與你交手的不是我,而是手中的這木刀,或者可以說是項央的分身。
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即便再練上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殺的了你,但同理,你也不是項央的對手,所以,你敗了。
我說過,你比不上項央,這句話現在你認同了嗎?”
南鳳蘭長長吐出一口氣,收刀回腰間,同時看了眼人魔宗一眼,情緒極為複雜,有迷戀,有追憶,有痛苦,更多的,則是大仇得報的快感。
“胡說八道,一件死物罷了,焉能勝得過我?而且你不過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再來。”
人魔宗當然不能接受這個說法,開玩笑,即便絕世神兵,甚至絕世神寶之流,也沒有這樣的功能,這小小木刀,能承載項央的力量已經了不得了,莫非還真能逆天不成?
只是話剛剛說完,人魔宗就臉色大變,察覺體內的異樣之處。
若是閉目內視,就能拿看到他一身如銀汞一樣的氣血在經脈當中逆行,根本不受控制的連連衝破身體的各大竅穴,雖然短時間戰力大增,潛能爆發,卻壞了他的肉身根基,而且這根本是不受他操控的暴動。
一身氣血最後落入丹田,凝聚成一顆銀色的血丹,銀輝反射,璀璨光亮,而後噗通一聲破開他的丹田,朝著南鳳蘭腰間的木刀激射而去,融入木刀。
一時之間,人魔宗氣息大減,已經到了命若懸絲的程度,原本英俊的相貌,挺拔的身材,也變得乾枯憔悴,佝僂如老翁,若不是眼中還有些許光亮,直接當成乾屍也不為過。
這還是他身體僅剩的一點元氣維持生命體徵。
而人魔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自己一身氣血精華融入那木刀之後,木刀銀光大亮,彷彿黑夜中滿月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