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耳邊傳來了一個微弱的聲音“放開他~”
天皇使者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循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卻見靳雪傲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正惡狠狠的看著他。
當年靳雪傲流落扶桑島國,和當地的武士起了衝突,後來隨著衝突不斷的升級,乃至於殺死了幾位當政的大名之後,終於引起了整個東瀛的軒然大波。
天皇親自出面發出了天皇令,號召東瀛全部勇士,又讓人暗算靳雪傲在前,死傷無數這才將他擒了下來。
這位天皇使者本來是聽說過靳雪傲的兇名的,但是一者他乃是天皇城中的文官,並沒有親自參加圍捕靳雪傲的行動。二者嘛,等到他真正見到靳雪傲的時候,靳雪傲已經被天皇命人用八條寒鐵鎖鏈鎖住。
下山猛虎被關進了鐵籠拔去了利齒,那威風便連一條惡犬都比不過了,天皇使者見慣了他的落魄,便在心中慢慢的放鬆了警惕,也沒有把這樣一位兇名在外的人看得如何危險。
直到今天,他才好像第一次認識了這個被自己看管了許久的犯人似的。
就見靳雪傲圓睜著雙眼,渾身上下雖然仍被八條寒鐵鎖鏈死死的鎖在山壁上,但是那凌厲的氣勢卻依然彷彿大山傾塌一般壓了過來。
天皇使者忍不住身子一抖,面對著面前的靳雪傲,他突然間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好像回到了孩提時代,看到了一匹兇狠無比的雪狼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那雪狼高亢的嚎叫仍在耳邊,四蹄不斷地顫動著,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咬斷他的喉嚨。
“倉朗朗”一陣拔刀的聲音,終於救了天皇使者。
那三位天皇派來的武士好像感覺到了靳雪傲的殺機,一齊將腰間的長刀拔了出來。
那天皇使者終於狗仗人勢回覆了幾分神氣,想起靳雪傲全身上下都被鎖住,又在這絕谷中被困了不知多久,恐怕早就成了紙紮的老虎不堪一擊。
想起自己方才的不堪,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羞惱道:“呸!你這野狗說什麼?”
靳雪傲平靜道:“我說放開她~”
天皇使者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那些個與他同來的天皇武士雖然不知道靳雪傲說了什麼,但是看他這般落魄的摸樣也一個個面露譏諷。
天皇使者笑了一陣許是笑的累了,拽起了川子,衝著幾位天皇派來的武士用東瀛語說道:“幾位大人,他就是那個被擒住的明國惡賊,這人遲遲不肯屈服,還屢次出言冒犯天皇陛下的威嚴,還請幾位大人速速將他處決。”
這三個被派來的武士,乃是近來天皇蒐羅到的新晉高手,雖然聽說過靳雪傲的兇名,但是卻是首次見到。
原本心中還存著幾絲敬畏,但是等到了絕谷中,看到了靳雪傲的落魄,那原本對傳聞的敬畏便煙消雲散了,只剩下濃重的不屑與譏諷,實在是不明白這麼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怎麼會讓天皇陛下如此看重,也真想如那使者說的般,一刀將其斬殺省的汙了東瀛武士的威名。
但是這一次他們前來畢竟是帶著天皇陛下的旨意。
那為首的一名武士用東瀛語道:“你告訴他,我等奉天皇陛下的旨意前來開恩招降,他要是還不肯投降,今天我等便要斬掉他的頭顱,讓他想清楚了。”
那天皇使者看守靳雪傲日久,每次前來送吃喝的時候,總是要念上幾遍招降的話,日積月累下來不知唸了多少,這時聽到又要重複一次,不由得心中嘀咕,想這明國惡賊要是肯降,哪裡還會等到今日。
事到如今趕緊砍掉他的頭回去天皇城覆命才是緊要的,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不過天皇使者雖然心中抱怨,卻不敢說出來惹怒了這幾位大人。
只能將武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