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回去啊?”
“是想老子的屁股開花吧!”李風雲黑著臉腹誹道,“這丫頭一定是春心蕩漾,學人傢俬奔,馬老鬼一定是來找她的。”
李風雲猜對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則猜錯了,馬英不是出來找馮媛兒,根本就是受不了馮媛兒死纏爛打之下,不得不出來陪她走這一趟。
馮媛兒不是那種腦子的女孩,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子,在這亂世中想尋找十七,單憑她,簡直就是把雞送到黃鼠狼嘴巴里。
劉雄、馬英從小看她長大,對她簡直就像對自家的親孫女一般,哪受得了她那番軟纏硬磨?兩人商量了一下,劉雄留下來衛護馮府,馬英則陪著馮媛兒出來胡鬧,只當是讓馮媛兒見識見識世面。此事當然也偷偷徵得了馮道的同意,有馬英陪在馮媛兒身邊,馮道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沒想到他們查著查著,還真讓馮媛兒查到十七的蹤跡,一路尋來,便來到了鎮州,又湊巧救了被楊光遠精兵追殺的十七,更巧的是,他們又恰巧這片林子中歇息,也被李風雲的嘯聲驚動,這才有如今的一幕。
十七走上前去,抽寶劍,冷聲道:“十七,誰與我戰!”
長白老怪滿臉驚訝,他沒想到馬英在樹林中還埋伏有人,看此人的身形氣度,武功絕對不差,馬英肯讓他出來,心中一定有底,心中不由得大恨:“可惡,這個狡猾的無賴!”
“似狼,你去!”長白老怪黑著臉道。
郭似狼解下腰間的雙刃離魂鞭,原來他是使鞭的,他這鞭子與別人不同,鞭長八尺三,鞭身乃是用牛皮與鋼絲絞制而成,佈滿鋒利的倒鉤,倒鉤邊緣開鋒,鞭尾處用鋼鏈鎖住一隻半尺長的匕首,鋒刃幽藍,顯然是餵過毒,望之讓人心生寒意。
李風雲心中一動,道:“木頭,用我的刀。”說罷,將宵練寶刀扔了過去,十七手上只是一柄普通的劍,兵刃上他便吃了虧,若是十七稍不小心,被雙刃離魂鞭抽中,難免會中毒,豈不是將十七也賠了進去?
十七沒有拒絕,扔掉手中的劍,接過宵練刀,隨手舞了一朵刀花。
長白老怪臉色更黑,沉聲道:“似狼,只是比試,用什麼兵刃?還不快將鞭子收了起來?記住,徒手相鬥,點到而止,莫要傷了和氣。”
宵練寶刀削鐵如泥,江湖中不知有多少好漢吃過它的虧,長白老怪豈會不知?他那徒兒的雙刃離魂鞭雖然厲害,鬼魅無比,但終究是普通材料製成,恐怕禁不起宵練刀的一斬,若被斬斷,那鞭子在手反而不如沒有,與其那般,還不如主動棄鞭,逼十七也不能用宵練刀。
郭似狼將雙刃離魂鞭扔到一邊,十七沒說什麼,也將宵練刀扔還給李風雲。
馬英咂了咂嘴巴,對馮媛兒道:“你這情郎,還是心不太黑,臉皮不夠厚,中了人家的計,要是換那個臭小子,可沒那麼多講究。”
“馬爺爺,你瞎說些什麼?誰說他是……”馮媛兒羞得滿臉通紅,又緊張地問,“十七他會不會有事?”
馬英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髮髻,道:“還說不是,好吧,不是就不是,反正也沒什麼關係,被打死了就打死了吧!”
說話間,十七、郭似狼兩人已經動起手來。
郭似狼的身形展開,圍著十七轉著圈子,偶爾一拳一掌擊出,試探著十七的反應。
十七不為所動,偶爾後撤或上前一步,避開郭似狼的拳掌,只是雙耳不停的攢動,雙目放出寒芒。
馮媛兒奇道:“那人繞來繞去做什麼?難道這樣也算打架?”
馬英呵呵笑道:“當然算,見過野狼覓食麼?野狼就是這般先在獵物周圍轉啊轉啊,觀察獵物的弱點,試圖引出獵物的破綻。一旦獵物露出破綻,野狼就會‘嗷’的一口咬上去,咬住獵物的脖子,咬死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