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悸,不敢細探。
應龍神念,自然瞞不過蚩尤。只是他對巫族實力極為自信,不僅不想隱瞞,反而朝天上喝道:“是何方鼠輩偷偷摸摸窺探?既然無膽交戰。如今又見識了我巫族實力,何不早早投降?若再遲疑,待我大軍親至,不論順逆。俱為齏粉!”眾巫皆哈哈大笑!
應龍乃是上古妖神,也曾是妖族天庭的勇將,雖是心驚巫族實力,哪會害怕退縮?他見蚩尤如此狂妄,目中無人,心中氣惱,便在巫族必經之處,擇一高地,施展神通。蓄下大洪水,待巫族經過之時,猛將洪水瀉下。巫族不備,頓時被衝得七零八落。眾大巫發現始作俑者,前來追趕時,應龍早雙翅一展,已經朝東去了。
若是普通種族,經歷這一場大水,只怕已經一敗塗地,勝負就此可定!只是對巫族而言。卻是癬疥之疾,不足為患。雖然一時陣勢被大水衝散,看起來狼狽不堪,其實死傷寥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對於這樣的結果,應龍也是心裡有數,並未指望能用洪水殺傷巫族,只是不忿巫族目中無人的姿態,想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而已。因此洩下洪水之後。連看都不看。便徑自回了軒轅氏軍中。
只是他這樣一來,雖然出了一口惡氣。卻捅了馬蜂窩,惹惱了巫族。蚩尤有些城府,還能忍耐得住。麾下眾大巫卻卻都是氣憤難平,紛紛建言還以顏色。又有機敏者探得應龍去向,知道是軒轅氏部下所為,也前來報知蚩尤。
蚩尤說道:“此必軒轅氏前哨,來探虛實也!不過我觀其行跡,卻不似人族,倒像是妖族神通者所為!聽說如今人妖一體,合為一軍,要與我巫族對抗,原來情形果真如此。這樣一來,我巫族倒正好畢其功於一役,不用四處尋找妖族了。”
麾下大巫卻不管這些,紛紛說道:“兩軍還未交戰,屑小之徒便如此張狂,竟敢孤身挑釁我族。若不還以顏色,不見我巫族的厲害!”
蚩尤笑道:“此乃小兒之戲也,對我巫族勇士而言,與江海之中一浴並無區別。不過忍氣吞聲,並非我巫族性情。正好我族之中,也有風伯雨師,天生水屬神通。他們用水來淹我,我也用水去淹他們,也好讓他們看看是妖族的水厲害,還是我巫族的水厲害。”便令麾下風伯雨師,當前先行,去軒轅氏駐地行事。
風伯雨師領命而去,蚩尤與眾巫笑道:“妖族招此災禍,還只是丟了臉面而已。人族孱弱,卻免不得要吃大苦頭了!這同一條船,也不是那麼好坐的!”眾巫知道這兩位大巫的厲害,都相互哈哈大笑道:“人族也是始作俑者,與妖族沆瀣一氣,早晚為我巫族所敗,不值得可憐。不過此番有風伯雨師出手,或許不用我大軍趕到,人妖二族,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蚩尤聽了,也是大笑不已。
於是風伯雨師二巫,來到人族大軍駐紮之處,尋一隱蔽之所,悄悄施展巫族秘法,縱起狂風暴雨,於軒轅氏駐地,不停吹打,晝夜不息。
彼時軒轅氏軍中,也不乏一些妖族之中的大神通者,克水、止雨之術,不知道有多少種,可是一一作法,竟都只解得一時之苦,不能徹底將風雨止住。於是人妖大軍,在這狂風暴雨吹打之下,苦不堪言。
這番風雨,乃是二巫以巫族密咒,誠心溝通天地,辛苦招來,其並非神通造化,實是天地之威。因此妖族中雖然不乏強者,卻不能對抗這天地之威,縱然倚仗神通,能改得一時一地風雲變化,卻都不能持久。
例如水火變化、移山撼嶽,對於修得神通者而言,並不為難。只是如果要移動洪荒靈脈,改變天象,此等牽一髮而動全身之事,其中不知道牽扯多少因果,非大神通不能為之。即使能勉強而為,一時成事,亦難於持久。再如無中生有,憑空使高山拔起,地泉湧出,而不借助外物,雖大羅金仙,也不能為之,實際上已經是聖人的造物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