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個管家！

“你！”姜蘊錯愕的說不出話。

老人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筆：“好久不見，姜小姐，訂婚還順利嗎？”

姜蘊歪了歪頭，快速恢復正常的神智讓她露出冷笑：“順不順利，您不是最清楚嗎？”

老人沒有在意姜蘊話裡的冒犯，呵呵一笑：“蕭家這樣的聯姻物件確實是夠不上姜家的，而姜小姐這樣的女子更應該擁有好的姻緣。”

說著他從身前的抽屜裡掏出一個影像記錄儀，推到姜蘊跟前：“你可以看看這個。”

姜蘊沒有動，不是她不感興趣，而是在黑市，他們這些外來人是沒有任何能力反抗的：“我的朋友失蹤了！”

她又重複了一遍。

老人沒有回答，指了指桌上的記錄儀。

姜蘊走過去，伸手點開影片，看時間，是她剛離開不久的樣子。

江笙是從視窗逃的！

幾十米的高空，他徒手以爪爬行，竟絲毫不費力氣。

窗內，客廳的門開了，進來幾個人，他們在屋內探索一番，停在江笙床前，然後他們將同行的殺害，短刀劃過他的脖頸，血液噴射出來。

等等！她記得牆上沒有血跡！

下一秒，濺在牆上的血跡消失了蹤跡……

那人倒在床上，幾人走的時候拿出了一把銀色手槍，對著男人來了一槍，對著床頭來了一槍。

血液流動，染紅床單。

滴…噠…滴…噠……

從床上滴在地下，逐漸匯成一攤血泊。

然後床上的人消失了！

隨後，幾人離去，關上門的那一瞬姜蘊愣住了……

門口閃過一道人影，是……1010！

影片戛然而止，熄滅的螢幕上出現了姜蘊的臉。

抬頭看向老人，姜蘊問出了她心中的疑問：“江笙？”

老人搖頭：“姜小姐，這不在我該回答的範疇，你的問題是朋友失蹤了，就影像說明你的朋友並沒有失蹤，至於去了哪？這得你自己查！”

說完他指了指姜蘊身後：“現在你應該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姜蘊沒有回頭，只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笑了笑：“殺了就殺了，還要什麼理由。”

老人沒有說話，嘆了口氣。

姜蘊知道如果自己不殺了她，自己也看不到這個影片。

“黑市有自己的系統，姜小姐藏好自己的尾巴，別叫旁人抓出來！”老人像是警告，像是提醒。

姜蘊知道，他說的是那把槍！

環視一週，姜蘊突然開口：“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並不是現在的樣子，您……是外來人吧？”

老人愣了一下，笑了：“沒有人天生就是黑市的人，黑市並沒有你們看到的那麼神秘。”

他看了看漆黑的窗外，似是回憶，似是懷念：“每個人都有一段忘不掉的回憶和不能說的往事，不是嗎？”

最後幾個字他是看著姜蘊說的，眼中帶著姜蘊看不懂的情緒。

心下一動，姜蘊心中呼之欲出的疑惑按捺不住的想要問出口。

與此同時場景又變了，回到最開始的問詢室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一切自會有答案！”房間裡響起聲音，然後門自己開啟。

和上次不同，這次門口站著那個女人，姜蘊隨她出去的時候，整個調查局像極了普通的政務大廳，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再次站在門口，姜蘊知道，最開始那個詭異陰森的地方才是它的本來面貌。

尤記得那聲嘆息，像極了姜蘊進入這個世界時聽到的那聲……

回到套房，姜蘊又叫來了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