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女士說：“那姜蘊呢？我的姜蘊呢？”

姜蘊知道她說的是誰，心裡湧上不忍：“我來的時候，她的求生欲已經很微弱了，即使她醒了也還會有下一次的！”

“她一直跟我說讓我別告訴你們，說你受不了！”看著羅女士臉上出現悔恨，姜蘊當初剛過來的心裡的怨重新冒了出來。

“可！”姜蘊到底還是問了出來：“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在那邊姜家和蕭家可從沒有扯到一起過。”

“明知道女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沒有好好的照看她？”

姜蘊說一句，羅女士的臉就白一分，直到姜父重重的咳了一聲，她才閉上嘴。

“你不知道，那件事，把姜蘊救回來以後，她還貼心的安慰我，說沒事的媽媽，別傷心！”羅女士嘆了口氣，開始慢慢回憶。

“看上去很正常，甚至我們還找了心理醫生和她談話，結果下來醫生說問題不大，讓我們放心。”

“重點關注了她三年，看她每天好好吃飯一切正常，我們就逐漸放鬆了對她的關注，你不知道……”

羅女士臉上露出笑容，她想起了姜蘊小時候軟軟糯糯的樣子。

“她那個時候可會撒嬌了，每天抱著我要這要那，可愛的不行！”

“到了高中，除了變得沉默一些，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姜蘊捕捉到了其中的幾個關鍵詞：“救回來？她是你們救回來的？”

羅女士愣了一下，又回憶了一下，才點點頭：“是啊！是救回來的，我和她爸爸親自去的，怎麼了！”

“我是自己跑回來的，中途吃飯的時候，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姜蘊皺眉，覺得這件事從這裡開始變得不一樣。

羅女士和姜父臉色一變，對視一眼：“自己跑回來的？”

姜蘊點頭，又問道：“她纏著你要東要西，主要是什麼東西？”

羅女士錯愕了一瞬，努力回想了一下：“這個……不記得了，時間太久了，早就想不起來了，也就是一些普通的東西不算貴重，怎麼了？”

姜蘊臉色卻不太好：“如果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在被人欺負了呢？”

這句話一出，書房的三個人臉色鉅變。

“你是說她一直在偽裝？偽裝自己看起來很好的樣子？”

羅女士提出疑問，她不敢想，不敢深想，如果她的女兒一直在被人欺負，會有多麼絕望。

“當年她沒有被性侵的事情你們告訴她了嗎？”姜蘊想到了一件事。

“沒有！我怕她再次收到刺激，就沒有提過這件事！”羅女士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