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很疑惑,“爸爸,你看節目了嗎?” 姜縉言:“看了。” 南枝忍不住動了動身體,沙發的彈簧把她小小的身體彈了彈,她說道:“你要像阮宗的爸爸一樣,都是好好跟寶寶說話。” 姜縉言沉默了,南枝看了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瞪大了眼睛問道:“爸爸,你不知道阮宗是誰?” 姜縉言:…… 抱歉,真不知道。 他的心神被所有抓馬窒息的畫面吸引,哪裡去記誰是誰? 姜縉言被一雙水靈靈盯著,不願意在孩子面前這麼沒有尊嚴,“你又知道?” 南枝挺了挺小胸膛,指著畫面裡的孩子,一個一個說出了名字。 “喲,美寶認人這麼厲害呢。”就看了這麼一期,這個孩子能把節目小嘉賓都認識。 又對姜縉言說道:“你也多瞭解瞭解節目常駐嘉賓,不然聊起天也尷尬。” 南枝點頭,“對,你必須要記住,爸爸,我們要賺錢,小錢錢。” 姜縉言:“你被你媽帶得腦子裡都是錢。” 南枝理所應當:“沒有錢,就沒有吃的,就沒有地方睡覺,人就會不高興,沒有錢,媽媽可不高興了。” 南枝看著姜縉言:“你有很多錢嗎,你不喜歡錢?” 姜縉言懶得說話,小孩子根本聽不明白大人話中的潛意思。 南枝看爸爸這樣懶洋洋的,難怪在節目中總被人罵。 她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口氣,從衣櫃裡拿出了玩偶抱在懷裡,她對姜縉言說道:“爸爸,你要掙錢,我要花錢,要努力。” “你不聽,不努力,我只有天天提醒你。”南枝說道。 張哥笑出了聲,“孩子說得對,賺錢不容易啊!” 見過雞娃的,還沒有見過雞父母的。 南枝認真看著爸爸:“這是你的工作呀,你要努力工作。” 張哥嘆氣,對姜縉言說道:“對,孩子說得對,是一份工作,你就當是在演戲,演一個慈父,一個好爸爸,相信以為你的演技能勝任的。” “你就當這是演戲,跟你的孩子演一齣戲。” 姜縉言陷入了沉默中,跳出這個孩子親生父親的身份,姜縉言居然感覺到了難言的放鬆。 也許是做父母的天性,看到孩子有難言的焦慮和惶恐在。 如果是演戲,就當是演戲。 姜縉言看著孩子懷中有些舊的玩偶,“這是你以前的東西麼?” 南枝點頭,“對哦,它很可愛吧。”她把玩偶往前送了送,遞給姜縉言看。 姜縉言想著,如果一個是好的父親,這個時候可能會讚歎,他說道:“很可愛。” 南枝很高興地笑了笑,姜縉言覺得不要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是別人家的孩子,客客氣氣的,反而不焦慮。 說他不負責任也罷,逃避也罷,他覺得這樣很舒服。 “張哥,你把常駐嘉賓的資料給我,我看看。”姜縉言說道。 “好,立刻傳給你。”張哥看到姜縉言突然有了鬥志和精神了,心裡很高興。 不管如何,哪怕拿的祭天劇本,也得在寶貝向前衝這個節目好好表現,儘可能表現好。 張哥把收集好的資料傳給了姜縉言,姜縉言看著資料,到了時間,問孩子:“你想吃什麼?” 南枝:“不知道,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只要認為這不是自己的孩子,姜縉言竟然覺得這孩子還是挺可愛的。 姜縉言一番手忙腳亂做了一頓飯,實際上就是淘米,插上電飯煲,然後水煮菜加煎蛋切絲涼拌一道菜。 南枝吃著爸爸做的菜,“比之前好吃多了。” 姜縉言道謝:“多謝。” 晚上給孩子洗了澡,又到了講故事的時候,一想到講故事,姜縉言就難受得腳指頭抓地。 要飽含深情,角色不同,聲音還要不同,要不要我一個人演完整個故事呢。 南枝躺在床上,聽著爸爸講故事,這一次比昨天講得好多了。 姜縉言一邊讀一邊看到孩子睜著大眼睛,“你要睡。” 南枝:“我聽完就睡。” 姜縉言只能在心裡默唸,我是慈父,我正在演慈父,一個合格的父親。 對演戲的熱忱壓過了煩躁,他讀了起來,不急不緩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點磁性,遇到需要變聲的角色,他也變聲了。 姜縉言就當鍛鍊自己的臺詞能力。 南枝聽著故事,攏了攏懷中的玩偶,實在有些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