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長得好看,東西還好吃,那是她該吃的。 船上,戰鬥結束之後,南枝非常粗暴地給受傷的人,傷口上撒上了藥粉。 這種藥粉可以止血生肌,藥效還好,畢竟是南枝為了這一趟旅程準備的,就怕他們三個誰受了傷。 但現在,用到藥粉的不是他們,是其他人,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受傷的人很多,南枝的藥粉用得乾乾淨淨的,用完了,還有一些侍衛跟她要。 南枝對人的記憶對臉部特徵記憶很好,她能社交瘋牛病,也是因為總是能記住人。 下一次見面,能準確叫出人的名字來,這是多麼讓人驚喜的事情,就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 沒有人不喜歡這種感覺。 南枝直接說道:“你們已經用過藥了,你怎麼還要呢。” 侍衛只是說道:“留著以防萬一。” 南枝攤手,“沒有了。” 有也不給,那麼多人受傷,這些人還想自己收著。 南枝來找沈嘉文,看到沈嘉文和那個陸公子正在說話,那陸公子看到南枝,立刻眯了眯眼睛,像是笑著一般。 李毅對南枝招手,南枝走過去,“你叫我嗎?” 李毅將桌上的幾盤點心推到南枝的面前,“忙碌這麼久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南枝覺得自己吃東西理所應當,她還給陸公子的侍衛看傷了呢。 沈嘉文看了看南枝,又看了看這位陸公子,對南枝說道:“妹妹,不可無禮。” 南枝剛拿起一塊點心,聞言,一言不發將糕點放下了,原封不動,就是有點眼巴巴的。 李毅笑了一聲,“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人,幾塊糕點而已。” “吃吧,我也不是什麼古板的人,我也是年輕人啊,我爹雖然是刺史,但我也沒有官身,當時沒有辦法,我只能把我爹端出來。” 說得是風趣又平易近人。 南枝看向了沈嘉文,我是真的餓了,忙碌了大半夜,該給一點吃的。 我用力氣了,好餓的。 都這樣了,沈嘉文能說什麼,只能說道:“吃吧,多謝陸公子。” 南枝也說了一句多謝陸公子,然後左右開弓吃起糕點來。 兩個男人說一些意味深長的話題,只有南枝一個人專心乾飯,吃完了幾盤點心,連桌上的碎屑,南枝也撿起來吃了,認認真真,一點一點撿起來。 末了,打了一個飽嗝,噎得慌。 這時,一杯水正好推到了南枝的面前,是一隻骨節分明,彷彿白玉雕成的,瑩瑩溫潤。 南枝抬眼,看到了李毅,李毅說道:“喝點水吧。” 南枝點點頭,咕嚕咕嚕喝完了,長舒一口氣,“飽了。”美滋滋的。 李毅歪頭,手捏成拳撐著腦袋,看著南枝好奇問道:“你力氣很大呀?” 南枝點頭,“不算大,我吃得多,所以力氣大一點,以前都吃不飽的。” 李毅又問道:“你怎麼還會看病。” 南枝回答:“我是一個村子裡給女子看病的大夫。” 李毅詫異,“給女子看病?” 南枝不以為意點頭,“對呀。” 李毅:“我看你對其他的風寒,刀傷也頗有心得。” 南枝:“主業給女子看病,副業看各種各樣奇怪的病。” 大家都不按醫書生病,好難哦! “這次多謝你給我收下看病,這是報酬。”李毅直接將兩個大錠銀子放在了南枝的面前,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視金錢如糞土的架勢。’ 特別大方。 南枝覺得這樣不把錢當成錢的人,可真是有錢啊! 果然,跟著沈嘉文就是容易掙錢,但也很危險。 畢竟沈嘉文可是做大事的人,有朋友,但更多的是敵人。 南枝想了想,還是覺得在村裡的日子比較舒服。 南枝想要兩個大銀子,但看向了沈嘉文。 沈嘉文客氣推脫,“太多了。” “不多,我手底下的人受傷了,值得這個錢。” 站在李毅身後的侍衛就有點感動,神色動了動。 李毅又讓侍衛們給船上受傷的人一些銀錢做撫慰,如果有死了的,多給一些補償,大家都是一個船上一起生死搏殺過的。 拿到銀錢的人都紛紛感激李毅,覺得李毅是一個好人,這些銀錢算是這場悲劇中唯一一點好事。 有些人甚至還因此死了,家屬拿著錢,嗚咽地哭泣著,一邊說著感謝的話。 沈嘉文:…… 被秀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