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誠實在被弄得很煩,直接賣了房子,孩子轉學了,等到鄭娟再來的時候,房子已經換了主人了。 善家好像從鄭娟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讓鄭娟非常崩潰,就好像一根一根的支架,從鄭娟的生命中抽走了。 讓鄭娟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好像坍塌了一般。 彷彿,只有控制住一些東西,鄭娟才能感覺自己好像活在這個世界上,才有真實感。 但現在,卻好像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自我都感覺不到了。 鄭娟瘋狂聯絡善家人,但一個都聯絡不上。 讓鄭娟崩潰極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明明她有美好的家庭,可惜,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都是善靜的錯,都是善靜的錯,為什麼要說她出軌的錯。 就那麼一次,就一次,難道就不能原諒嗎? 鄭娟恨死這個女兒了,如果知道這個女兒的學校,她一定要是學校裡,告訴所有人,善靜就是一個賤*人,是一個婊*子,是一個喜歡勾引男人的婊*子。 別看年紀小,但是已經跟男人鬼*混了。 善靜毀了這個家,毀了她,不能這麼輕鬆去過幸福的生活。 拋下她去過幸福的生活。 天底下沒有這樣的事情。 也不該有這樣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連人都找不到,他們人去哪裡了。 他們丟下了她,拋棄了她。 哪怕離婚了,但鄭娟還沒有才以前的生活方式脫離出來,他們依舊是一家人,但是,她什麼都沒有了。 善誠給的錢並不多,也不夠鄭娟生活很久,鄭娟回孃家了,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呆在孃家,不受待見是肯定的。 家裡人都想著把鄭娟嫁了,但不可能是善誠這樣事業有成,也能掙到錢的中年男人,要麼是死了老婆的,要麼就是上了年紀的老頭,總之不是什麼好條件的。 氣得鄭娟大吼大叫,但家裡人都很冷漠,不嫁人,你要做什麼。 好男人都被你給作沒了,你怎麼要出軌,不管怎麼樣,善誠在鄭家人的眼裡,算是好女婿了。 畢竟每次來鄭家,善誠很會做面子,提了很多東西,大包小包的,讓鄭家在街坊鄰居面前非常有面子。 可現在呢,離婚了,女婿沒有了,鄭家在家裡天天鬧脾氣,事情不做,話不少,一會抱怨,一會說飯菜又不好吃。 真是絕了。 鄭家的媳婦都很不喜歡鄭娟這個小姑子,以前,鄭娟加了一個會掙錢的男人,一直都是趾高氣揚的。 訓別人就跟訓孫子一樣,看不慣什麼都會居高臨下指指點點,現在離婚了,一把年紀,半老徐娘了,還覺得自己能嫁到什麼好人家,做什麼夢呢? 家裡經常是陰陽怪氣的,要麼就是吵架,沒個安生的時候。 大家都覺得這件事,就是鄭娟不對,是鄭娟不惜福,老公孩子都沒有了,被人掃地出門了。 而且家裡多了一個人,就多了一張嘴,多了一些開銷,但鄭娟又不會往家裡拿錢。 鄭娟也受不了了,覺得家裡也嫌棄她,以前母親總說她是最好的女兒,最有福氣的女兒。 但是現在呢,總讓她相親結婚,嫌棄意味非常明顯。 她只是在家裡住了一段時間,他們就嫌棄她是吃白飯的,可是以前,她往家裡送了多少東西,也送了不少錢。 她住一段時間怎麼了? 有東西就歡聲笑語的,沒有東西,就拉長了一張臉,怎麼這樣啊! 鄭娟沒有了以前了孃家超然的地位,心裡憤恨,覺得所有人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都是白眼狼。 那麼多的東西,那麼多好東西都餵了狗。 鄭娟一氣自己出去租房住了,但生活開支都需要自己花錢支付,現在沒有善誠每個月給她打錢了。 看著自己的存款越來越少,鄭娟的心力充滿了焦慮,想出去工作掙錢,但是,鄭娟已經二十年沒有上班,沒有上過一天班。 光是想一想,心中就莫名膽怯和恐懼,她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勝任工作。 而且,上班需要被人管著,要被人呵斥,做不好就要被人罵,被人侮辱,鄭娟怎麼受得了呢。 受不了的。 鄭娟鼓起勇氣去找工作,人家問她有沒有工作經驗,鄭娟說沒有,人家再一聽,二十年沒有工作,都不要鄭娟了。 鄭娟鼓起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