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答兩位老人的恩情,不顧他們阻攔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在第七天中午,王天逸正坐在屋簷下里劈柴火,他劈的很慢,因為甄仁才父母不捨的買斧子,就用一把生鏽的菜刀做柴刀,鈍的要死。
就在這時,滿頭是汗的老黑從牆上的洞裡鑽了過來,大叫道:“大哥、大伯嬸子,不好了!”
原來剛才他在街上聽到兩個騎馬帶劍的武士正打聽甄父的住所,趕緊慌不迭的回來報信。
“老黑,你趕緊帶天逸出去躲著!”甄父插上院門的門閂,扭頭招呼老黑。
王天逸跟著老黑從牆洞裡鑽出去之後,甄父對他妻子說道:“聽老黑的描述,倒像是那畜生找來了,你趕緊去收拾屋裡,那裡面還熬著藥呢,席子上也有血跡,兒子難免不會起疑。”
話音未落,門外馬蹄聲響過,接著有人大力的敲門:“爹,我是仁才!開開門!”
一聽兒子的聲音,甄母的眼神就好像被勾住了一樣,唰的一下釘在了門上,好像沒了魂一樣向門口走去。
誰家父母不愛兒子,聽到兒子回來,誰家父母不想趕緊抱在懷裡?
甄父也是一樣,但他看了看牆洞,跺了跺腳,一把扯住了妻子,低聲道:“來不及收拾了!不能讓兒子進屋子?!”
“你說啥?!”甄母猛地回過頭來,眼裡先是難以置信接著就是震驚。
“把他趕走!”甄父聲音雖然決絕,但有些哽咽了。
甄母好像從來不認識丈夫一樣盯著他看了一眼,猛地轉頭朝院門衝去。
甄老爹狠狠的一把把妻子拉了回來,他瞪著妻子的眼睛紅了,那是悲傷,但他的聲音卻低沉而憤怒:“你想讓人家王天逸被殺死嗎?!”
甄母呆了,接著她蹲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臉,淚水從指縫裡流了出來。
“爹?媽?開門啊!是我!快點!”敲門的力氣更大了。
門猛地被拉開了。
甄仁才抬眼一看,不由一愣,笑容僵在了臉上:自己的父母並排堵住了門口,兩人眼睛都紅紅的,尤其是母親好像要撲過來的樣子,卻身體搖晃而腳不動,眼淚止不住的從凝視著自己的眼裡流了下來。
本來以為父母見了自己會笑臉相迎的甄仁才,哪裡料想卻看到他們這樣,他呆了片刻說道:“我聽說你們在這裡賃了房子,來看看你們。爹,媽,哈哈,進去說。讓我看看你們住的怎麼樣?”
看見兒子站在自己面前,甄老爹的身體也搖晃起來,他眼睛閉了起來,兩滴淚水從那裡滾落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甄仁才不解的笑問道:“你們怎麼了?哭什麼?兒子我回來,不高興嗎?”
“你滾!”甄母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她猛的衝出了門檻,撲到了兒子的身上,好像在往外推著他,但她的手在觸到兒子身體的時候無比的溫柔,捏著兒子的骨肉,手上的每一寸溫暖都讓做母親的感到無比的舒暢,但必須趕走兒子的事實卻讓這舒暢變成了刻骨的傷痛,這傷痛讓母親哭得更加的傷心。
“你幹什麼?!失心瘋了嗎?!”甄仁才由驚到怒,一邊後退一邊揮著手臂擋著母親,他並不知道母親的心裡是多麼的希望多摸摸他,哪怕是摸摸他的衣服也可以啊。
右胳膊上纏著紗布的劉元三站在旁邊笑道:“甄老弟,這就是你父母?你們這是玩的哪一齣啊?”
“你滾!我們沒有你這種恩將仇報的兒子!”甄老爹手指顫抖著指著自己兒子說道,這兇狠的語調讓甄老爹的心都要碎了,他的眼淚不停的落下來。
“什麼?!”甄仁才一愣,眉頭皺了起來,一閃身避開又撲過來的母親,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時,劉元三探頭朝院裡看去,“你幹什麼?!出去!”甄老爹用手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