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沒料到這個丫鬟提了個這樣的要求,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左飛看那丫鬟無禮,正要開口罵人,卻想到對方是個女子,只能哼哼的瞪了那丫鬟一眼。
“翠袖不得無禮,快去請夫人出來。”程銀傑咳嗽了幾聲說道。
“嗯!”那丫鬟轉身進去的時候卻向左飛吐了吐舌頭,算是對左飛的報復,左飛一口氣憋的臉都紅了,很想大罵這個程銀傑管家無方。
“這是賤內。”程銀傑看著古日揚、王天逸、左飛三個都傻了,笑著說道。
他的夫人年紀不過二九,身體修長,膚如凝脂、小小的懸膽鼻,紅唇如絳筆點就,大大的眼睛好像裡面盛著一汪湖水,看人時候,真是眼波流動竟似有形一般,加上一襲白衣雲髻高挽,有如凌波仙子下凡一般。只對三個好漢微微一笑,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漢頓時都傻在了座位上,眼睛好像都被粘在程夫人身上。
“看什麼看!哼!夫人咱們走。看見他們那樣我就煩!”那丫鬟看這三人的樣子,不屑的說道。
古日揚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看的是什麼人,一個箭步,擋在了左飛和王天逸面前,彎腰長長一揖,拳頭幾乎碰到了地面,語氣尊敬到極點:“夫人走好。”
左飛把頭側過來,視線越過古日揚一直追到那夫人進房,才長長的嚥了口唾沫,說道:“老程,你運氣可真好,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夫人。”
聞聽此言,古日揚大驚,轉身盯著左飛道:“左兄弟,小心禍從口出!”
程銀傑聽了左飛的話,本來臉色不悅,見古日揚點撥左飛,臉色才緩和下來,笑道:“是啊,我運氣不錯。”
“嗨,我不說不行嗎?”左飛一撇嘴端起茶喝了起來。
四人談了一會,古日揚大體交代了事情,說程銀傑得罪的人不是很厲害,但也不好對付,希望二人在他離開的這一天裡打起精神,萬一有事,好好對付,千萬不要輕敵。
左飛冷笑道:“放心,只要我在這裡,一個幫派都不夠我滅的!你趕緊走吧。”
王天逸想了一會,開口笑道:“古師兄不要騙我們了,恐怕程先生得罪的人厲害的要命。”
程銀傑、古日揚還有左飛都是一驚,程銀傑笑道:“這位王天逸小哥,何以見得?”
王天逸指了指古日揚說道:“古大哥武功很好,江湖閱歷也多,一看就知道是沉穩的人,但是遇到程先生的事情卻明顯緊張的很,看來程先生你這事情對他來說是了不得的大事,這是其一;二是程先生你舉止威嚴,武功也厲害,行禮握手時候,只行三分之一,想來你也是很有權力的人物,因為我這一趟,大權在握的人物見得也不少,他們都是拿捏分寸很好的人,對於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行禮絕對恭敬,對於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則不用把禮數用周全,你已經習慣用禮不周全了,看來你平日裡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對於大部分的人你只要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所以你這樣的人得罪的人最少也是一樣厲害的人物,這是其二; 三來,程先生你衣著樸素之極,而夫人乃至丫鬟穿著都極其奢華,看來你是怕被人認出來;這些話說來有些失禮,但此事我想事關重大,還是說清楚的好,別來了一堆高手,我們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死都不知道死在誰手裡,為什麼事情死!既對不起古大哥你的囑託,也白白丟了性命。聽口音,程先生是關外人士?”
左飛說道:“對極對極!我早就看出來事情不對頭!老古你不要害我們!媽的,你這樣夠朋友嗎?!”
正巧那丫頭端茶出來,聽到王天逸一番高論,笑道:“你這呂洞賓腦筋倒還靈光,說起話來倒是條理分明。”
王天逸臉一下就紅了,而左飛卻怒道:“趕緊倒茶,別廢話,我們談大事呢!”
“就你橫!”那丫鬟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