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它讓身體前行,加上水流的強勁衝擊,馬上繩橋就朝下游繃直了,慕容秋水走了沒幾步,就只剩頭在水面上了,雙手再交替幾次,整個人連繩子的一段就全沒入黃色泥流之中了。
“二少爺!”岸上所有慕容世家的人同時握緊了拳頭,對著咆哮的河水吼出了這一句,所有人的眼睛都好像被焊在了那繩子上,人人脖子前伸,眼睛凸出,好像三魂六魄馬上要從臉部擠出來。
繩子明顯還拉著重物,但在河水裡左搖右擺,不知道是下面的人拉的還是水流衝的,只是慕容秋水的頭遲遲沒有露出水面。
時間這麼長還沒動靜,連只是觀看的厲千秋都有些緊張了。
突然慕容世家的一個手下發瘋似的拉住了繩子,身體就往河裡衝,但其他兩個人同時撲了上去,把他壓在了泥濘的河灘上。
“放開我!我要去看公子怎麼樣了!”
聲音如此之大,飽含焦慮,厲千秋他們聽得清清楚楚,回話的聲音同樣的大,也同樣在顫音裡揉著焦慮:“混蛋!這繩子只能一個人過,兩個人說不定就斷了!我們誰不著急?!”
正在扭打,突然震天響的歡呼宛如一聲炸雷響起:慕容秋水的頭終於露出了水面,身體被衝得橫橫的斜在水裡,髮髻上滿是樹枝雜草,額頭也被什麼東西砸開了一道口子,華貴的衣服更是破損的厲害,但他咬著細碎的白牙,雙手穩定的交替握著繩索拉著自己前行,在咆哮的急流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懼色。
終於他爬上了對岸,第一件事情就是從腰裡解下捆在上面的細繩,揮手讓對岸的人把另一頭繫上粗繩,很快,在“二!少!爺!你!沒!事!吧?”這樣震天響的問候中第二條繩橋架起,被壓在地下的那個手下一躍而起,甚至不願意浪費時間往腰上繫繩子,就用牙咬著一條細索,用最快的速度的衝進急流,很快第三條繩橋拉起,加上箭手的射擊,接著是第四條、第五條……
“沒想到啊,慕容二公子竟然第一個躍進琴江。我還以為他會讓部下先過去去對岸找船呢。”長樂幫的人看到這一幕在那裡愣了很久,一個手下才說了這句話……
“哦,看得我熱血沸騰,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年輕時候的那些日子,當年我們五兄弟比他還敢拼命呢!”厲千秋握緊了拳頭,突然拳頭鬆開了,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可惜,現在有了地位有了金銀,兄弟之情反而……唉。”
“幫主!收到急報,易老和林總鏢頭還有尹統領將在明天到達鳳凰鎮。請您等候他們,一起行動。”一個手下匆匆趕來。
“知道了,俞睿你現在去給慕容世家的人說一下,讓他們找到了船留幾條給我們。”
厲千秋的指揮所設在了鳳凰鎮的張員外家,他是這個鎮上除了李員外第二有錢的人,所以院子也很大,在他眼裡,長樂幫是他的老主顧,所以他很殷勤的把院子借給了厲千秋一眾手下。自己和家裡人去了另外的宅子。
雖然院子很大,但和厲千秋帶來的幾十人比還是很小的,院裡院外都放置了人手,守衛這樣的院子,警衛工作是很容易的事情。
等一眾人回到院子吃完飯,天已經黑了。厲千秋勞累了這麼多天,早早的就睡了,雨還在不停的下,荊無命就在厲千秋休息的西偏房的迴廊裡和四個手下立著,靜靜的聽著雨聲。
“荊兄,走,小弟準備了一些酒菜,喝一杯吧。”俞睿笑嘻嘻的打著雨傘過來了,連兵器都沒帶。
荊無命笑了起來:“俞兄,今晚你掌管警衛吧?怎麼還敢喝酒?你知道我從不喝酒的。”
俞睿輕輕的說道:“鳳凰鎮這麼小,加上這院子的大小和結構,警衛的安排簡直易如反掌。就這幾個人已經把這裡守得和鐵桶一樣了。荊兄,義父已經睡了,這裡是土財主的房子,臥房裡沒有專門給保鏢設立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