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憤怒的都扭曲了,他強忍著怒火笑出聲來,這笑聲如地獄中的萬鬼做歌,他的聲音散發著冰雪般的絲絲寒氣從牙縫裡發了出來:“你們恨乾捷,是因為嶽中巔,沒見你們想對嶽中巔做什麼,卻處心積慮的羞辱、算計自己的同門!有種的,胯下有卵蛋的就去挑嶽中巔!挑西嶽鏢局!挑華山!對自己同門發狠算什麼***熱血?!”
“你!”辛師兄被噎的說不上話來。
王天逸卻沒有停止,他怒目瞪著一個個的乙組同門,叫道:“王強雲,你去挑戰嶽中巔嗎?”“趙大海,你敢去挑戰嶽中巔嗎?”……
他每叫出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就垂下了頭,沒人敢看他。
“王天逸!”辛師兄叫道:“趙乾捷就是個叛徒!我們就要對叛徒下手,你怎麼著?!況且你動了我們的兄弟,這筆債不會輕易就算了。”
“你們的兄弟?”王天逸低頭看了一下蹲在地上的童龍,他正滿面諂笑的看著自己。
王天逸回以一笑,笑的很殘忍,然後他猛然間抓住了童龍的髮髻,一個膝撞狠狠的頂到了他臉上。
鮮血飛濺!
驚呼!
憤怒!
乙組的所有弟子都挺起了長劍!
王天逸掃了一眼這些憤怒的同門,他在童龍臉上抹了一把,滿手的鮮血,然後他放開了童龍的髮髻,痛昏過去的童龍如一個布袋一般倒在了地上。
看著那張痛苦扭曲的臉猛可裡倒在了自己腳邊,躲在王天逸身後張川秀和範德遠一起向後跳了開來。
而王天逸卻向和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託著這一手鮮血,好像託著最珍貴易碎的琉璃盞,向乙組眾人慢慢走了過去。
好像有一堆巨大的氣牆壓迫著、推搡著乙組半圓形佇列,看著王天逸越走越近,這佇列先是抖動起來,努力抗拒著這無形的氣牆,但慢慢的被壓的不情願的朝後退去。
王天逸走到乙組近前,停了下來。
他仰起手,手裡的血化作血滴落在了土裡。
“我和趙乾捷也是兄弟,”王天逸開口說話了,聲音好像荒漠中吹動的寂風:“我們的感情是血濃於水。這兄弟義氣是我們用血換來的,不管是誰動過還是誰想動乾捷,就找我”
說到這裡,王天逸的臉一下猙獰起來,滿是鮮血的手掌陡然攥成了一個拳頭,他吼道:“用血來換!”
王天逸離乙組如林的劍只有幾步,乙組的人只要衝兩步就能和他交手,去為自己兄弟的報仇,這麼多人打一個,赤手空拳的王天逸輸定了!
但王天逸卻視而不見一般,他凶神惡煞的朝那麼多人咆哮著,揮舞著拳頭,對於以一敵多他卻屹然不懼,反而好像是他掌握別人生死一般,兇狠的像是個瘋子。
沒人第一個衝過去,他們都聽出了王天逸的威脅是認真的,如果打起來,可想而知,以一敵多的他真的會拿血來換,也只能用血來換血。
這已經不是同門毆鬥了,這是不折不扣的江湖搏命血戰了。
更要命的是對方顯然是不要命的狂人。
他們和管英雄的之間的血也許和王天逸和趙乾捷之間的一樣濃,但是,他們中間沒有像王天逸這麼瘋狂的傢伙。
平時這個傢伙不愛說話,顯得老實又愚笨,此刻的他卻終於露出了另一張面目——一張屬於江湖的面目。
瘋狂到只認血。
卻不要命。
瘋狂到恐怖。
誰也不想和這樣的人交手,所以沒人第一個衝上去。
只要有第一個衝上去,王天逸就死定了!
但第一個衝上去面對這瘋子的強攻?第一個衝上去的最危險,危險到要命!
他們都知道,因為他們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