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
“這裡面將馭下之術,分為靠權力與權威,以權力馭人是最下等,也是最危險的,王安石變法,為何失敗,就是他推行新政主要是以權力馭人。像權力與權威這種第一次出現的概念在這冊子中還很多,而這些新概念和那些問題,就是提醒了我們,我們要注意到這些,我們還有哪些不懂,有哪些沒注意到的,而不是以為自己什麼都懂。”
“這一本問題集便是一冊總綱,今後若想學怎麼馭下管人,以這冊子作總綱,再讀像漢人的《將苑》、《六韜》、《貞觀政要》、《左傳》等書籍,對照著研究起來才能事半功倍,因此這本冊子雖然本身沒講如何解決那些問題,卻也極寶貴的。”
烏諾斯眉一挑道:“雅典娜小姐,你是說這本書能把其他書中的知識串起來。”
“你要這麼想也是可以的,可它不僅僅是串起來,更是指路明燈,天下事無非就是一個‘管人’,我們要在一甲子內破譯長生訣,靠個人才智顯然是不行的,而如何發揮眾人之力,如何發揮團體智慧,這個學問很大,所以看這東西很有用。”雅典娜說著又認真看起手中冊子,眼中不時閃動著智慧的光芒。
七天後。
壽寧院一處屋頂。
青瓦上落下一隻玉腳,赤裸玉腳在瓦背一點,便又飛起,馮小婉輕輕落於院子中,一揚手中冊子,那冊子穿過窗格飛入屋內,正要落在桌子上。
一隻欺霜賽雪的玉手伸了出來,一把抓住那冊子。
“小婉,各派對秦仙傲的這本冊子看法如何?”屋內走出一風姿綽約的美婦人,這美婦人看起來三四十歲模樣,一舉一動充滿著醉人的風情。
“師父孃親。”馮小婉小鳥依人般撲了上去,一把抱住美婦人蜂腰,嬌聲道,“那些沒見識的人,能有什麼好的看法,還不是一個個酸溜溜的說些什麼言而無物,數十萬字不知所謂,紙上談兵之類的。”
“就沒說好話的?”朱雁媚也摟住女兒笑道。
“有,說是這秦仙傲才華還是有,能紙上談兵,特別是用幾十萬字說些空洞無物之事,這也算是一種本事。”馮小婉咯咯笑道。
朱雁媚輕笑了一聲:“倒底還是酒色公子資歷不夠,偏又……年輕人資歷不夠就得放低姿態,倘若他將姿態放低,這一本書得到的評價怕是截然不同。”
“他是我魔門中人,魔門中人自然我行我素,若是低聲下氣,唯唯諾諾,言必稱學生,那才是讓人噁心。”馮小婉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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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慈航靜齋將秦朝論敘錄成冊,諸派收到後一個個都很驚訝,滿頭霧水想不通,高天籟熱臉貼秦朝冷屁股,尤其是廣場上秦朝曾以‘篷門從此為君開’詩句侮辱過她,這事眾人都是看在眼裡的。這種情況下為秦朝錄語錄,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報復,也就是說高天籟故意引導酒色公子論敘馭人之術,說出一些無營養甚至幼稚的話,再將之錄記下來。
可這一點。
中原文化圈是絕對不信的。
慈航靜齋執掌白道,人品向來為天下公認,即便魔門**中人於此亦是敬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那就只有另一層意思。
慈航靜齋看中了酒色公子,在為他造勢。
可這——
一個個觀看冊子,看了秦朝論敘的觀點。
第一種‘報復’的可能完全排除,因為這冊中語錄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差勁,反而能從中看出酒色公子驚人的才華。
可對九成以上的人來說,也僅此而已。
像蘇軾、楊時、雅典娜等看出價值的畢竟只是少數。
慈航靜齋看中酒色公子,以這種價值並不高的冊子來造勢,若是換一個低頭做人,言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