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處理。”薛牧奇道:“怎麼你覺得不要嗎?”
嶽小嬋悠悠道:“因為我覺得你有些手段就跟這差不到哪去啊,比如當初對祝辰瑤。我還以為你會誇他們懂得舉一反三呢,和盟主大人同道中人。”
薛牧語塞。
真別低估了人們對新事物的適應性和舉一反三的能力。有些事情真是不用人教的,讓某些人學嶽小嬋改變思維模式學不來,學這種墮落壞事兒學得比誰都溜,連個老師都不要,就自學成才。
再這麼下去,各種乾爹也該出來了,愈發接近現代模板,可一直想要把此世拉入現代軌道的薛牧,此刻卻忽然覺得很不舒服。
石磊的“世間真魔”之說,再度掠過腦海。
嶽小嬋似笑非笑道:“其實這塊兒是盟主大人的自留地吧,所以盟主大人究竟是惱火他們害了我們的行業名聲呢,還是惱火他們做了你自己都還沒開始做的事兒?”
薛牧慘被戳到痛處,惱羞成怒道:“當然是前者!”
嶽小嬋也不較真,沉吟道:“這種問題隨著我們的文娛行業發展,總是不可避免的。等到角色需求越來越多,也不可能是全從我們兩宗找角色,早晚要面向世人。如今不僅是合歡宗,本宗也有以這種方式找俊男的,甚至我覺得對方也是做好了準備而來……我心中猶豫,感覺像是大趨勢,卻也不知道怎麼控制才適度。”
薛牧心中歡喜,嶽小嬋這確實是在超前的角度看問題,早就脫離了武道戰鬥的格局,越來越接近於他了。相比於這樣的發現,一些小問題暴露還真不算什麼事兒。
他沉吟片刻,搖頭道:“不行。光是潛規則交易還好說些,大家悶聲預設也就罷了,就像有些宗門女弟子上位也巴結上層,大家都不說,就當沒那回事……可是我擔心的是按這麼下去,可能造成騙局,吃了人不辦事什麼的,讓我們好不容易攢了點名聲又敗完了。”
嶽小嬋頷首道:“那麼就禁絕?”
薛牧斷然道:“至少要在明令上禁絕。別說我只許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我至少還能控住自己的度,而誰也不知道放縱他們瞎來會造成怎樣的糜爛之局。眼下我們名聲為重,切不可姑息助長。即使無法禁絕,我們也得拿出應有的態度來。”
嶽小嬋微微一笑:“那我知道了。”
說完身影一晃,已經進了殿中。
薛牧還來不及交代一句先別殺人,嶽小嬋已經進去了。
場面上倒也沒有直接開始直奔那種戲碼,合歡宗的男子揮退了兩個手下,正在獨自和麵試少女做一副西門慶和潘金蓮桌上試探丟筷子的調情前戲呢。嶽小嬋“嗖”地一下突兀地出現在桌邊,笑吟吟地坐了下去,自顧自地拎起酒壺給自己添了一杯。
看這表現不像直接暴起殺人,薛牧便放了心,站在外面饒有興致地看她怎麼做。
“嶽、嶽少宗主!”那男子慌忙站起身來,點頭哈腰:“在下孟新,見過嶽少宗主。”
光是星月少主的身份,合歡宗的人未必這麼緊張恭謹,畢竟互不統屬,可捱不住利益攸關。現在統管琴歌娛樂事宜的是夢嵐,只要在這行裡混的,夢嵐都算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卡住所有人的命脈。而嶽小嬋管的是靈州所有非武文化,娛樂只是其中一部分,她又是夢嵐的頂頭上司,對於這位孟新來說是萬萬得罪不起。
那少女更是瑟瑟縮縮地站在一旁,頭都不敢抬。
嶽小嬋笑吟吟道:“喲……您這一大把鬍子怕有五十好幾吧,還萌新呢,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呃?是孟,孟新……”
嶽小嬋也不管他是什麼新,笑吟吟道:“怎麼,孟管事宗內合歡不過癮,把手伸外面民女身上了?”
孟新賠笑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想要上進沒點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