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螓首,輕掂黛筆,慢慢地在稿中寫了下去:“自己受了他雨露之惠,我並無此水可還。他若下世為人,我也同去走一遭,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淚還他,也還得過了。”
……
那邊薛牧竄出這節車廂,卻迎面看見了秦無夜。
她沒練功,而是站在窗前默默地看著窗外景色飛退,眼中很是失神,像在想事,又像是在放空。
聽見薛牧竄過來的腳步聲,她低聲開口:“如今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