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吏笑道:“就是專職看錶演的地方了,以往總在廣場表演,或者是達官貴人宴客之時,普通人看得不方便,城主便自己搞了個劇院。”
鄭羿辰若有所悟:“要交錢入場的吧。”
“那是肯定的。”
“琴仙子和千山暮雪團不可能天天在裡面表演的吧?這麼偶爾辦一場,就算滿座了,這特意搞個劇院也還是大虧特虧的吧?”
“鄭公子莫非不知,現在已經有其他小團隊了,隔三岔五開張總是沒問題的。”王司吏笑道:“我們最佩服城主的一點就是,很多事情他都是從很早很早開始佈局,到了事到臨頭,我們才發現原來早就有了充足的條件,實在不知道城主的眼光到底提前看見了多少年。”
鄭羿辰點點頭,他忽然很想知道,報紙上說的“特殊表演”會是什麼玩意。能讓薛牧鄭重其事地用琴仙子和千山暮雪團的表演帶出來的東西,說不定有可能又是一股天下風潮。既然來了靈州,這種盛事錯過可不行,鄭羿辰立刻拔腿奔向大劇院,想預購一張門票。
到了地方他就傻了眼。
一片茫茫的人山人海,六個售票視窗面前擠滿了都是人,把整條道路都堵得水洩不通。六扇門和星月宗共同出人維護秩序,小妖女們喊得香汗淋漓:“都排隊!一個一個來!”
六扇門五大三粗的捕快都滿頭大汗,平白一身修行,這種人擠人的場合還真不知道怎麼發揮。喊了半天都沒用,最後還是小妖女們祭出了大殺器:“再不排隊,我、我不理你了!”
鄭羿辰捂著腦袋,悄悄撤退,跑去了城主府。
他平時不愛去城主府,寧願呆在城建司,因為城主府在他眼裡簡直是個魔窟。別人是往來無白丁,他薛牧是往來無白道,在城主府泡茶喝酒高談闊論的全是魔門中人,比如縱橫道林東生,欺天宗蒼冥……蒼冥這貨還在甲級通緝令上掛著呢,這靈州六扇門也裝聾作啞的……對於鄭羿辰這種朝廷名門出身的人來說,實在是有些看不慣的。
但這次沒辦法了,不找薛牧走後門,還看個屁的表演,排隊都不知道要排幾天去。
結果這次拜訪,被小妖女們客客氣氣引入偏廳,鄭羿辰就更想跑了。
濃郁無比的洞虛之意,勾魂奪魄的妖嬈身影,只一眼就能讓人永墜歡愉不願醒。幽幽清香縈繞鼻端,直抵靈魂,鄭羿辰毫不懷疑,誰擁有這個女人,真是可以夜夜春風不要睡覺了。
合歡宗,秦無夜。
她出關了……至少洞虛中期。
她才幾歲?
如果是往年,這是足以讓天下驚怖的妖焰,鄭羿辰說不定會心急火燎地通知鑄劍谷打醒精神來,小心妖女禍亂蒼生……
可現在鄭羿辰只看到她款扭腰肢坐在薛牧懷裡,對周圍的目光視若無睹,軟語呢喃:“我就知道牧牧最好了,還會搞新玩意履行我們的約定。”
然後薛牧老實不客氣地摟著她啃了一口,秦無夜吃吃地笑。
鄭羿辰木然,真特麼魔窟。
也難怪,據說演藝事宜,星月宗與合歡宗有長期合作協議,也是薛牧得到秦無夜的條件。這次的劇院演出,秦無夜肯定很重視,說不定是中斷了閉關,特意來看的吧。
“羿辰來了?”薛牧轉向他:“你平日不是都混在城建司?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鄭羿辰木然道:“哦,在下想去看看劇院表演……可看著一票難求……”
“你不用買票的,我們有預留貴賓專座,你鄭羿辰當然是貴賓。”
“那多謝了……”鄭羿辰心道能被一個把合歡聖女抱在懷裡亂啃的人稱為貴賓,這個含金量真足。他不敢再呆下去,甚至目光不敢多在秦無夜身上駐留,深怕那裡有什麼旋渦能把人魂魄都吸進去,於是立刻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