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知柯修羅與索瓦耶不會聯起手來,先將你殺了再說。”
索蘇倫微微一笑道:“我此刻修為低微,隨手可殺,你等可慮者,不過是我魁神的身份罷了。索瓦耶心情急燥,行事不計後果,可柯修羅卻是陰沉多智,因此柯修羅既見索瓦耶有謀害我之心,又怎會向前,自然要等那索瓦耶坐實了謀害魁神的罪名後,才好動手。”
煞月道:“這麼說來,柯修羅算是極冤的,可細細想來,倒也不冤。”
索蘇倫正色道:“我欲重振昔日魁神威風,繼承其志,問罪昊天,就需得魔界上下一心,若是有人在身後牽絆,又如何領袖群魔,那闖昊天仙庭可是兒戲?”
煞月嘿嘿冷笑道:“這番話語,就是今日你用來對付我的計策了,你知我性高氣傲,總要想處處壓你一頭,名正言順的奪了你的位置,因此你反倒不懼怕於我,可你難道不知,那女子皆是生性百變,我今日若是殺了你,魁神之位唾手可得,這樣的機會,你以為我會放過?”
索蘇倫笑道:“煞月,就算你想殺我,也需容我一言。”
煞月哈哈大笑道:“便知道你要施展手段,只是我今日拿定了主意,不管你說的天花毛墜,我到頭來就是一刀。”
索蘇倫不由莞爾,道:“如今索瓦耶與柯修羅已喪,魁神之位唯在你我之間,就算你殺了我,那迦羅等也必不敢拿你是問。敢問煞月之志又如何?”
煞月秀眉一擰,道:“你的志向就是我的志向,又何必問?”
索蘇倫道:“一個人志向遠大,固然不錯,只是那無論多小的志向,都該一步步做起才是,煞月先誅索某於前,卻得罪迦羅等五大魔神於後,卻不知煞月若無五大魔神擁戴,又如何領袖群魔,去破界飛昇?”
煞月不由沉吟,她一直不肯向索蘇倫動手,也是為大局著想,如今其他魔神都像是著了迷一般,被索蘇倫傾倒,自己若是強行殺了索蘇倫,固然痛快,亦能得到魁神之位,可卻與自己的胸中大志背道而馳了。
雖不知索蘇倫有何好處,令諸多魔神誠心擁戴,可畢竟要先得了諸多魔神之心,才好徐徐計劃,完成心中志向,否則魔界內亂一生,又如何破界飛昇?
她對索蘇倫的殺心,本就沒那麼堅定,也是氣那索蘇倫詭計多端,又驚這索蘇倫的手段厲害,於不動聲色之中,除去兩大對手,這才心生惶恐,欲除之而後快。
可索蘇倫此番言論,卻又極有道理,此心耿耿,唯以魔界蒼生為念,自己若是這樣就殺了他,豈不是承認自己怕了他,不如他?
想到這裡,煞月冷笑道:“任你如何說,我也要將你的頭顱試刀。”
索蘇倫笑道:“我有一策,又可使索某身死。又可不使煞月負了罪名,煞月可否再聽我一言?”
煞月心中正猶豫,又怎能不聽。只好點了點頭。
索蘇倫道:“我近日修那無相魔訣,也算是略有心得,若是再給我兩年時間,必定可大成了,而此訣大成之時,恰逢凡界天闕大開,索某便想,有這無相魔訣,或可在凡界走一遭,或被人識破身份,殺卻了事,或是死於天闕中的三大神光之下,不管如何死法,索某心願已足。”
煞月聳然動容道:“你要去天闕惹那三大神光?”
索蘇倫道:“此去若被人所殺,也就罷了,正好不必勞動煞月動手,若是被紫微神光所誅,也就罷了,亦不勞煞月動手。但若是我得不到青毫神光照耀,又得不到金鋥神光昊化魔寶,那麼亦不勞煞月動手,索某歸來之時,定然引頸自盡。”
煞月冷笑道:“好個緩兵之計。”
索蘇倫笑著取出一塊魔訣來,道:“索某剛才所言之事,盡銘刻在這魔符之中,若不能得遇青毫,金鋥兩大神光,索某歸來魔界,必定自盡,若不依此誓,那魔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