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鳳受青龍所託,鎮於諸處火域之中,除了火鳳,也無人能將冰魘殘肢湊齊。我瞧那火鳳,已然是喪心病狂了。”言罷嘆息不已。
雲龍真人道:“說來朱厭原是死於火鳳青龍之手,冰魘與火鳳,亦是誓不兩立,火鳳復活冰魘,對她又有什麼好處?更何況朱厭既然尚未歸位,冰魘又如何復生?”
九瓏道:“我探得雪嶺之下,有一件混沌異寶,名叫龍目,原是混沌真龍所有,這真龍要分開混沌,哪知卻被混沌壓得粉碎,只剩下一隻龍目了,如今這冰魘便仗著這隻龍目重生。而如今這隻冰魘的模樣,也好似一隻獨目冰龍。”
頓了一頓,又道:“火鳳以龍目復活冰魘,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那龍目既是火鳳所有,想來這龍目之中,必有鎮魘之術,一旦取去這龍目,冰魘自然不可復生,又怎能與火鳳相抗。”
雲龍真人道:“火鳳此法,倒真是害人之不淺了,前世聖師曾言,火鳳十年之後,或會重現仙庭,看來火鳳是想靠這冰魘擋住御劫之眾,等她十年了。”
九瓏道:“此刻冰魘雖不曾盡復殘肢,但已具大能,我若不是見機得早,只怕就要被她留下了。幸好聖師有天地殘卷在手,否則我等便是在此提及她的名字,也是不能,又何況越冰魘而去,去伐鳳八?”
危月神君道:“冰魘復生,擋我大軍,的確令人心憂,好在朱厭元魂既在聖師手中,想那冰魘朱厭交情非殊,不如就讓朱厭元魂出面,勸說那冰魘退避如何?”
此言一出,原承天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
危月神君道:“聖師,此議有何不妥之處?”
原承天道:“朱厭既殞,冰魘無意求生,這才被龍族所殺,此刻就算火鳳收齊殘肢,她心中也實無重生之念,只是被火鳳以龍目法寶強行復活罷了。若讓她見朱厭元魂,此獸必然求生之念大熾,說不定就要來奪我手中朱厭元魂,以讓朱厭復生,試問這樣一來,我等豈不是闖下滔天大禍了。”
便在這時,原承天袖中一陣大動,原承天知道是朱厭聽到冰魘的名字,已然按捺不住,立時厲聲叱道:“朱厭,不得胡為!”
那朱厭畢竟跟隨原承天多年,對原承天甚是忌憚,被他一聲斷喝,立時不再大動,原承天沉吟片刻,隨手化成一域,將斬獸仙刀鎖進此域之中。
這新域雖只有方寸大小,等級卻與蒼穹界相同,因此朱厭元魂被封在此域中,就與冰魘隔世分離,再難任心妄為。
諸修見這朱厭亦是性發,不由的暗暗心驚,幸好有原承天在此,否則誰能鎮住朱厭元魂?那朱厭元魂便是鳳火也難燒得盡絕,非得這般隔世禁錮,才是妥善之舉了。
九瓏道:“正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若想滅此冰魘,非得龍族出手不可,我意欲前往九龍海去求見真龍,好歹也要說動龍族出手不可。”
原承天道:“若去九龍海,在下非得同行不可。”
九瓏知道他擔心自已安危,便笑道:“聖師,你昔日的侍獸白鬥戰敗紫龍,真龍一族就算至公無私,又怎能不對你心有怨懟?聖師若去了,反為不美。且此去九龍海,哪道要去廝殺,只讓獵風隨行便可。”
原承天知道九瓏身份來歷特殊,那真龍雖是傲視蒼生,對九瓏卻也是另眼相看,此事除了九瓏,的確無人可遣。但龍族與自己恩怨糾纏,九瓏與自己又是雙修伴侶,龍族究竟會怎樣對待九瓏,尚是未知之數,因此心中盤恆不定。
獵風道:“主人,瓏兒既然開口,便有七八成把握,獵風既隨著瓏兒去了,便是拼著粉身碎骨,也務必保瓏兒周全,主人只管放心。”
原承天緩緩點了點頭,道:“你既去九龍海,我有一句話,你需待牢記在心。”
獵風道:“主人只管吩咐。”
原承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