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若不來動手也就罷了,一旦動手,必定是斬草除根,絕不留情。原承天瞧見此景,心中暗歎不已。看來那法度雖好,若無人認真執行,反倒是遺禍無窮了。
蛇目修士見灰鶴仙逃走,便緊隨而去,只是此人蛇目黑光雖是厲害,遁術卻是平平,追了片刻,竟離那灰鶴仙越來越遠了。
原承天深知這仙庭法度,若被這灰鶴仙逃了去,在重羽神君那裡告上一狀,摺扇修士與蛇目修士固然要遭嚴罰,自己也是脫不得干係了。
當下便施凌虛步法,一步便超過蛇目修士,再一步就搶到灰鶴仙前面去,手中乾坤劍一橫,便將灰鶴仙擋住了。
灰鶴仙叫道:“道友,你我無怨無仇,又與他們非是一路,又何必助惡惹罪。”
原承天道:“原來你早知我等不是一路,卻非要將我攀扯進來,卻又是何苦?”
灰鶴仙道:“不這般說,怎能說動赤豹助我,哪知那獨目修士卻這般狠。”言罷也是悔恨不已。
看來這灰鶴仙為報私仇,竟不惜輕啟戰端,只可惜卻錯估了對手實力,這也是仙庭獸禽通病。行事總是草率之際,又怎會知己知彼?
灰鶴仙既被阻下,哪消片刻,摺扇修士便到,扇中青金兩道光芒已然祭在空中,這時蛇目修士猶在百里開外。
摺扇修士此刻收起笑容來,冷冷的道:“灰鶴仙,我本來無意殺伐,你既不知進退,今日之事,怕是由不得我了。”
灰鶴仙忙叫道:“道友,有話好說,你不過是想要我的七寶鶴袍罷了,今日我將鶴袍雙手奉上,絕不敢取道友一物,今日之事,也定可守口如瓶。若是洩了一字,便是天劫臨身。”
摺扇修士哈哈大笑道:“你此刻討饒,怕是來不及了。”法劍金針同時襲來,那灰鶴仙再想振翼逃去,卻是不及了。只勉強逃過法劍橫身,畢竟躲那金針不過,就此一命嗚呼。
摺扇修士誅了灰鶴仙,先收了灰鶴仙的物藏,掌心發一道正心雷,將那灰鶴仙打得屍魂盡散。
這時蛇目修士姍姍來遲,那蛇目朝原承天上下瞧了瞧,道:“道友手段雖是平平,這遁速卻是不俗了,你我既結此緣,不妨隨我去辦一件大事,自有你的好處。”
摺扇修士道:“老弟,此修來歷尚且不知,那入夥之事不如暫緩。”
蛇目修士淡淡的道:“他便是十惡不赦之徒,只要是我能用得著,我又何必管他?若他壞我大事,大不了隨手誅殺了便是。”此修雖是相貌古怪,但剛才連番殺人,皆在彈指之間,無形之中,便具威嚴氣度。
摺扇修士亦懼這蛇目修士三分,見蛇目修士如此,便道:“既如此,便依老弟之言。”
原承天道:“但不知兩位所行何事,去何處公幹?又如何用得著我?”
蛇目修士道:“你只管隨我們去一趟畢月境便罷,至於此事詳情,在路上細說便是。”此言一出,大有不容置辯之意。
原承天暗道:“我亦要路過畢月境,若是依了他,倒也不曾誤事,且有這二修引路,反倒方便許多。等到了畢月境,再見機行事罷了,大不了與這二修動手,也不見得就弱於他了。”
二修之中,摺扇修士倒也罷了,唯這蛇目修士的蛇目黑光難敵,好在此修遁速不快,縱是不敵,也可逃遁。因此原承天明知二修絕非大德,亦要與之虛與委蛇了。
想到此處,原承天道:“既是兩位道友盛相邀情,在下怎敢不從。”
二修聽罷大喜,這才通了名姓,那蛇目修士名叫獨目仙,摺扇修士名叫鐵扇散人,皆是道號罷了。至於這二修是何來歷,何時從昊天飛昇,又是昊天哪一家,二修皆是絕口不提。
問到原承天名姓時,原承天怎便相告,便道:“在下蒼穹子。”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