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神獸追趕金襲甚急,但見到谷外有金光射來,仍是不免大怒,且那山谷本是狻猊常踞之地,又怎肯輕易讓人佔據了?
需知這對火狻猊行處,山石土木經神火煉化,皆成寶物,火狻猊又怎肯讓谷中諸寶輕易讓於他人。
就見雌獸首先轉身,撲向那危月一聖,其後雄獸亦緊緊跟隨,二人顯然情誼甚篤,不肯離了半步。
危月一聖怎有金襲的膽略,只將那法劍一晃,就急急收起,轉身就走,那狻猊來得極快,只一瞬便撲到谷外,見沒了修士身影,倒也不以為然,二獸相視一眼,就欲重回谷中去。
此時危月另一聖又出,同時祭起法寶,來引這對狻猊。此修牢記金襲叮囑。亦是將法劍一晃而收,哪知轉身遁逃時,卻因心中生怯,恰又起了一陣大風,此修被一股寒風襲體,頓覺真玄執行不暢。那步子就慢了許多。
此修忽覺得身子一暖,卻不喜反驚,在這極寒玄冰之地,若不是狻猊欺近,又怎會有一絲暖意。
只聽得身後怒吼連連,雄狻猊首先撲到,只一爪,將那危月二聖之一打翻在地,雌狻猊此時也到,伸爪再向此修探來。
雄狻猊境界較高,慈心亦重,剛才伸爪打那修士,也只肯出三分力罷了,這雌狻猊卻是天生燥性,爪上火焰突起。這爪若是拍實了,就算那修士筋骨尚可支援,卻也要燒起焦炭了。
原承天雖惱此人該殺,但此刻要引狻猊脫出險地,卻正要藉此出手,他足下步法施展,只一步就竄到谷中,口中叫道:“好寶貝。”手中乾坤劍便祭到空中。
若論諸修法寶,誰能及得上乾坤劍,原承天又是刻意放出光華來,那劍便有青紫金三光沖天而起,便是身在萬里之遙,也能瞧見這神劍光芒了。
雌狻猊見原承天已衝進山谷之中,不免大吃一驚,不等雌狻猊轉身入谷,那雄狻猊身子一晃,便到了原承天身邊,這時谷外諸修雖是相隔千里,但靈識皆探向山谷,見原承天弄險,皆是大呼起來。
金襲正轉身遁回,見到原承天不依先前吩咐,擅自入谷,也是大皺眉頭,嗔道:“此修甚是大膽,只怕誰也救不得他了。”
原承天見雄狻猊撲來,卻是不慌不忙,袍袖一拂,谷中飛沙走石,不知被他攫去了多少土石。那些土石皆經火狻猊常年煉化,怎是俗物?雄狻猊哪肯捨得,怒吼一聲,伸爪便擊。
原承天腳下步法轉換,怎能讓它撲到,身子只一轉,又出了山谷,又將袖中土石故意洩露一二,引那對狻猊來搶。
這對狻猊一前一後,就向原承天追去,說來這對狻猊遁速亦是了得,但又怎及原承天遁速,他只施出五成遁速來,就與這對狻猊並駕齊驅,雙方永遠只隔著兩三百里罷了。
一修二獸齊齊出谷,就離諸修越來越遠了。而原承天遙遙望去,前方銀光閃閃,正有一修張網以待。
第1746章設陣禱天引真龍
原承天知道這天羅銀絲罩來,火狻猊神通再強,也難逃脫,而只需捕到一隻,另一隻狻猊必不肯獨自逃走,早晚成擒。
他心中早有計較,遙遙向那修士招手道:“道友小心了。”
那修士見原承天引火狻猊過來,心中緊張之極,生怕此次捕狻猊不著,反被狻猊所傷了,正在惶恐,原承天已到面前,伸手便道:“道友速退,由我持網便是。”
那修士正自發愁,見原承天自告奮勇,心中大喜,忙將銀網交到原承天手中。就這麼頓了一頓,雄狻猊已到身前了。
那雄狻猊挾煙帶火,其勢好不驚人,那修士大叫道:“蒼穹兄小心了。”
原承天不慌不忙,腳下只一滑,就閃開雄狻猊一撲,口中唸了道法訣,手中便施陰陽大手印,那銀網驀的張開,就向雄狻猊當頭罩去。
這隻雄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