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大笑之際,一股極強大的靈壓自空中罩了下來,這高臺下有數千名靈脩,又怎能禁得住一名九級玄修的靈壓?原承天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一滴水珠忽然彈向高空,在眾人頭頂分裂開來,剎時形成一道薄薄的水幕,陰老魔刻意散發出來的靈壓被這層水幕一阻,竟然無法壓將下來。
中年羽修手中持了一個葫蘆,空中的那滴水正是從葫蘆中彈向空中,陰老魔驚道:“原來太一弱水竟在天靈宗手中!”
“天下弱水三千,我只有一滴。”中年羽修向素天問瞧了一眼,道:“陰老魔,看來素長老意不在你,便由我來做你的對手如何?”
素天問仍是如剛才那般,靜靜的站在高臺上,然而他的目光早就離開了這座天靈宗,瞧著極遠的所在,原承天忽然想起,九瓏先前所瞧的方向豈不是和素天問一樣?莫非素天問真正的對手,就是兩天前,素天問以虛識探而無果的那個人?
看來在陰老魔和任道謙背後,還應該有個幕後黑手,在原承天想到這一點的同時,荊道衝已經在問任道謙:“遠處那人是誰?”
任道謙臉色劇變,他顫聲道:“他,他,我不能說出他的來歷,否則他立時就會要了我的命。”
荊道衝厲聲喝道:“九瓏已經為了你這樣一個欺師滅祖的不肖弟子送了性命,你還想要多少人為你犧牲!”
任道謙不停的搖著頭,臉色越發蒼白,“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我已經在他面前發過血誓,如果我說出他的名字,我的元魂立時就會四分五裂,道衝,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說到最後,已是聲嘶力竭。
“老祖後人,竟有如此無用之輩!”素天問一聲斷喝,任道謙身子猛的一顫,就此軟軟的倒在地上,竟是被素天問以無上靈壓,立斃當場。
荊道衝等人雖知以宗門法則,任道謙絕無幸理,可被素天問這般當場格殺,還是讓他們動容不已。
一道元魂從任道謙屍身中急竄而出,早被素天問一把握住,片刻之後,素天問眉頭緊緊皺起,喃喃道:“原來是魔界八大魔神之一的迦羅神,難怪以我的虛識也窺他不得。”
此時中年羽修與陰老魔的鬥法則早已展開,中年羽修手中的葫蘆已被祭在空中,化成一隻六翼飛龍,飛龍圍著陰老魔,不停的吐出一團團白氣,剎那間,陰老魔就被白氣團團圍住。
陰老魔的手中則持定兩塊血紅色的法牌,法牌連揮之下,那團白氣就總是無法攏聚在一起,看來此戰的關鍵,是不能讓白氣形成合圍之勢。
原承天知道這團白氣,其實就是太一弱水所化,太一弱水是天下至柔之水,可這至柔之水所形成的水幕,卻能擋世界至強之物,中年羽修其意顯然不在殺了陰老魔,而是要將陰老魔困住。
陰老魔手中畢竟掌握著素靈貞的性命,中年羽修出手之際難免有些顧忌。他動用這太一弱水也正是此意,否則以羽修的手段,哪裡需要纏鬥這麼許久。
不過原承天卻對陰老魔膽敢與一名羽修交手而深感奇怪。
陰老魔雖是九級玄修,雖然其靈識早就達到羽修的境界,按理說已和羽修一戰,可玄修羽修,畢竟差了一個境界,陰老魔的靈識再強,其修為也差了羽修一大截,他就此逗留不去,又有何圖謀?
他透過頭頂的弱水之幕,緊緊的盯著空中的陰老魔,以他的靈識當然也無法穿透這層水幕,只能用肉眼觀察陰老魔的一舉一動。
幸好他的玄承天下無雙,所以很快就瞧了出來,這陰老魔的動作神情雖然沒有什麼異常,可動作似乎忽緊忽慢,這緊與慢之間的差距其實微乎其微,也只有原承天這種身經千戰萬戰的人物才能憑經驗判斷出來。
他叫道:“這莫非是陰老魔的分身!”
身邊的那位天靈宗長老點頭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