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修士道:“此人著實難纏,老魔下次若是撞見他,務必要小心了,此人修為實是深不可測。只是此人這一次被老魔驚嚇,怕是要就此遠遁了,就算湊齊人手,那九星大陣也是白設了。”
陰老魔雖聽騎虎修士再三提醒,不可小瞧了原承天,可陰老魔向來自負,怎肯便信,何況剛才他親身領教過原承天的手段,也不過如此罷了,想來一名真修之士在玄修面前,必定是竭盡全力,以免身遭不測,陰老魔又怎會想到原承天竟會藏拙?是以陰老魔對騎虎修士之言實是不以為然。
陰老魔道:“此人既然修行過這等神奇心法,自然不可小視,他此刻既已遠遁,已是追他不上了,便是追上,老夫不知他所修心法,也破他不得,那就不必急於一時了。只要他還留在天一大陸,總有遇見他的那一日,說不定下個月的伽蘭盛會,就會遇到他了。”
騎虎修士道:“那伽蘭盛會百年方才舉辦一次,天一大陸任何修士都是不肯錯過的,此人說不定也會前去,不過此次伽蘭盛會,我勸道友還是不必去了。”
陰老魔奇道:“這是為何?”
騎虎修士嘆道:“那天一宗與千宗盟之爭已是愈演愈烈了,伽蘭之會,只怕是危機四伏,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我何不明哲保身,遠離此會?”
陰老魔笑道:“玄虎兄,你當年的豪氣,卻到哪裡去了,這門宗之間的戰事,老夫可瞧得多了,要知道仙修界越是大亂,我等才越有機會混水摸魚,此次宗盟之爭,千年難遇,到那時連幻域中的那些仙修之士也必會被驚動,卻不知會有多少天材地寶現身,若是錯過此會,豈不是終身之憾?”
騎虎修士深知陰老魔之性,卻是勸說不得,此刻只有搖頭不已,嘆道:“老魔既要與會,在下也阻你不得,便是在下,也因敝宗與天一宗訂立了藩宗之盟,到時身不由已,也只好去走一遭了。”
陰老魔笑道:“既是赴會,總要做些準備,老夫先行一步,就等著在伽蘭之會上重逢了。”說罷將拂塵祭出,縱身踏了上去,如飛而去。
騎虎修士此刻收回目中金光,口中念動真言,過了片刻,觀雲雀復轉回來,騎虎修士收了觀雲雀,嘆道:“老祖此次與天一宗訂立藩宗之盟,卻也不知是福是禍,只是天一大陸清靜百年之後,終是要迎來一場大亂了。”
此時三千里外的原承天已經慢下遁速,連白鬥也回去金塔靜休,要知道陰老魔縱是神通驚天,也不可能追到他了,原承天仗此絕技,便是這天一大陸危機四伏,也可從容進退了。是以他此刻想來,不免有些得意,然而想到周方晴竟也與對手聯手,反過來對付他,則不免心中鬱郁了。
然而可氣的是,獵風明知他心中煩惱,卻遲遲不出金塔與他說話,沒奈何,他只得喚了一聲,獵風才笑嘻嘻的掠了出來。
原承天道:“你卻笑什麼?”
獵風笑道:“主人昔日便是聞陰老魔之名,也早就嚇得躲得遠遠,此次非但不再懼他,反倒暗設伏筆,以為他日之謀,主人修為至此,獵風自然替主人歡喜。”
原承天卻知獵風臉上笑意非只為此,笑罵道:“你何必欺我,你之笑我,不過是因周方晴之故罷了,你們女子的心思,委實難解的緊。”
獵風嘆道:“主人雖是玄承無雙,智謀過人,可對女子的心思,的確是束手無策了,那周方晴此刻對主人有怨,自是理所當然,而獵風觀其心意,也並非主人所想的那般。”
原承天奇道:“周方晴怨我,固是當然,可她的心意,為何並非如我想的那般?我的想法,卻是如何?你倒是說來聽聽?”
獵風道:“獵風就與主人細細分辯此事罷。主人想來,凡人的壽命不過百歲,可真正活到百歲者卻無幾人,俗語云七十者稀,其實普通人的壽限,也不過五六十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