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苦笑道:“哪一次不都是輸,我早就不肯再比了,偏你們每次都要提起此事來,存心要我難堪罷了。平時對你們再好也沒甚用處,關鍵時刻,你等總是向著姐姐。”
三人一邊閒話,一邊離了小亭,向庭院深處走去,正行間,從院外飛來一隻硃紅小雀,掠過眾人頭頂,徑直飛進一座小樓裡去。
纖月和聆風同時道:“這下可不巧了,朱雀來喚,小姐定是要出門了。”
少年笑道:“那也無妨,左右無事,我便在此等候就是,正好也考查一下我上次佈置的功課,那六如大覺真言,你二人修行的如何了?”
此言一出,二女同時叫起苦來。
那硃紅小雀飛進小樓中沒多久,就見一道驚虹從樓中飛出,空中傳來笑聲道:“無參稍候,我去去就來。”
少年忙立定了身子,向空中喚道:“姐姐。”想凝神望去,那驚虹一閃而沒,早就沒了蹤影。
他轉過身來,問纖月道:“姐姐維持伽蘭禁制一事,可是很辛苦嗎?”
纖月道:“平時一月之中,除了每五日的例行巡視,倒也不算忙碌,只是近日因城中修士漸多,維持禁制之外,還需監督修士不得惹事,也就沒法子休息了。”
少年嘆道:“修士一入此城,便成肉體凡軀,卻仍是抑制不住火氣,這種心境,日後有何成就?只是苦了姐姐罷了。”
聆風道:“小姐倒是不以為苦,她常說處理修士間的糾紛,是為入世之修,對心境的修行是極有益處的,日後若想進境玄修,非經此磨練不可。是了,上次我和纖月託你打聽的事情,可有訊息了。”
少年笑道:“你等託我的事情,沒有十件,也有七八件了,卻不知指的是那一件?”
聆風嚷道:“公子真正討厭,明知我要說的是什麼事情,便是那原承天了,公子可曾探聽到什麼?”
少年神色微動,道:“上次不及問你,你這兩個丫頭閒來無事,打聽這些閒人做甚,這原承天與你二人又有何關係?”
聆風道:“其實倒也沒什麼,便是有次小姐獨坐撫琴,忽的喃喃念出這個名字來,我等又不敢追問,這才託公子打聽罷了,這原承天是何方神聖,竟能讓小姐牽腸掛肚?”
少年眉心猛然一跳,目中殺機一閃而隱,淡淡的道:“也不過是個妄人罷了,在下聽說此人一向與天一宗做對,十幾年在玄焰谷中破壞了天一宗的一樁大事,姐姐向來不問仙修界閒事,想來也是聽人無意中說起,這才偶爾一念罷了。”
纖月道:“才不是這樣,有次小姐坐關,竟是一無所成,這可不是稀罕事情?而小姐出關之時,亦是在唸念有詞,當時也沒留意,後來細細辯去,分明就是‘原承天’這三個字了。”
少年心中大動,忙問道:“小姐那次出關之後,除了‘原承天’三字,還說了什麼?”
纖月道:“小姐的聲音甚是輕微,小的也聽不清楚,倒是小姐出關之後,提筆在紙上寫了八個字,隨又毀去了。”
少年強按如鼓心跳,急聲道:“卻是那八個字?纖月你莫要對我說你又沒見到,那可要生生將我急死了。”
纖月格格笑道:“便知道公子一定會著急了,公子你且放心,這世間的男子,除了公子之外,只怕小姐不曾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公子這般著急,可是犯了心修大忌了。”
少年強笑道:“纖月倒也指教的是。”
纖月吐了吐舌頭,笑道:“指教卻也不敢,至於小姐寫的那八個字,小的當時大著膽子偷瞧了一眼,分明是‘此是何人,亂我心境’,小姐竟是不識此人的,可此人卻連累小姐坐關失利,公子你說這奇也不奇。”
少年沉思良久,道:“此事實有玄機,公子我也是參悟不透了。”
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