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施法的最高境界,並非更快更強,還是端看其是否能改變天地法則,無界真言之所以強大無匹,就是因為其無界無域,突破了凡界的天地法則,從而令對手無所適從,這世間法則若是皆由我定,對手修為再高,也是無用,正如那猛虎雖可呼嘯山林,被稱之為獸中之王,可一進了江河大海,則淪為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是以掌控天地法則,實為修士所修的最高境界了。
如今令無參的禪唱之聲,雖不能令四周法則大變,可哪怕只有微小的變化,也足以令青鳥的無界霞光的威能大打折扣。
是以當禪唱響徹天空之際,那無界霞光雖是看起來威勢如常,可擊到令無參身邊時,令無參只是輕笑一聲,只動了兩道青雲,就足以抵敵得住了。比之剛才五朵青雲亦不能抵敵的情形,可謂是翻天覆地之變。
這禪唱的威能竟至如斯!
原承天冷笑一聲,雷龍珠已然祭出,此珠祭出之時,空中烏雲滾滾,千里之地,剎時光線盡黯,而無盡雷聲,則從遠至近,滾滾而來,更有道道紫色電光,在烏雲中閃爍不定。卻只蘊藏在空中,凝而不發。
令無參臉色微變,輕聲道:“道友手段,實是驚人。”
要知道那禪唱雖可略改天地法則,可雷電本是天地至威之能,卻非區區的禪唱所能改變,是以無界之劍平時與雷龍珠相較,固可略勝一籌,可此時反倒比無界之界強大許多,這也是世間相生相剋之理,這世間原就沒有在任何時刻任何地域都強大之極的法寶法器。修士若是不明這相生相剋之理,豈不是白修一場。
而原承天之所以將雷龍珠凝而不發,亦是想觀令無參在此情景下如何應對,鬥法之際,若是一上來就是法寶盡出,未免就要落於下乘了,敵動而我先動方是鬥法不二之訣。
令無參雖是禪修天才,臨戰經驗卻比原承天差得多了,是以瞧見空中的雷龍珠氣勢如此驚人,又怎能沉得住氣,忙將雙手一拍,一道禪言從劍上震出,飄搖而上,迎向空中的雷龍珠去。
這道禪言木氣精純,本意應該是風生於木,以避雷震。按理說倒也是深通天地至理,不過原承天卻是面泛微笑,那雷龍珠之能,豈是可以用尋常五行相剋之術破解的。
雷龍珠本為雷龍的本命珠,雷龍之物,本為天地靈物,超脫五行而存在,其珠震雷發聲,不過是其表像罷了,而其本質,則是略相似於天羅界力的一種強大力量,亦是天地法則之一,又怎是區區木屬禪言所能抗衡?
當下原承天震雷發聲,一道紫色閃電當頭劈下,頓時就將木屬禪言劈了個乾乾淨淨,而這道紫色閃電得了木屬禪言之助,反倒更增威能,原本不過丈寬的雷電,此刻暴漲為三四丈了,就此傾瀉而下,實不可當。
令無參叫道:“不好!”
他知道是自己一時誤判,反助對手雷電之威,如今這道紫色天雷的威能已非自己修為所能抗衡,忙將雙足一頓,身化一道青光,斜刺裡橫掠而去。
那道紫色天雷掃他不中,則急轉而折,緊跟在令無參之後,一人一雷,呈銜尾之勢,眨眼就去了數百里了。
青鳥瞧出便宜來,歡快的啾鳴一聲,也振翼追了下去,同時那空中的無界霞光,再震出一道來,也尾隨了過去。
原承天既是存心要讓令無參吃點苦頭,又怎敢輕易罷手,立時也喚出白鬥來,白鬥四足生風,眨眼之間,就將雙方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此刻令無參身後雷光閃爍,霞光逼人,更兼有原承天手持劍玉之器待機而動,頓時就讓令無參陷入極大的危機之中。而青光縱地術雖是神妙,卻比白鬥略遜一籌,是以令無參此次怕是難逃此劫了。
令無參被原承天兩道法寶追待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性子倒也強橫,深知這般逃將下去,絕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