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不可能了,若是宇文老祖追到近前,青衫人就需要改變葫蘆的方向來躲避追殺。
錦袍人則在葫蘆上找了地方斜躺下來,他以手支頤,像是在觀看風景,可原承天知道,此人的神思一刻也沒有放鬆,畢竟身後的追蹤者是位玄修之士,危機隨時都會降臨。
遠處金光微現,那朵金雲居然開始慢慢逼近,錦袍人並不回頭,忽然道:“小心了,宇文老祖只怕要動用虛識了。”
青衫人淡淡的道:“在下省得。”
見這兩人逃亡經驗極豐,原承天也放下心來,看來他只要袖手旁觀就好了,青衫人和錦衣人自有應對之策。而他也想瞧瞧兩人的真實修為如何,與人同行而不瞭解對方長短,無疑也是仙修界的大忌。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離葫蘆三十百丈之處,那道身影九虛一實,果然是宇文老祖的虛識,凝目望去,可看清是其虛影是一位長眉老者的形像,只是這虛影比起當初陰老魔的虛影來,卻略有不同。
虛識本是羽修方能習得的功法,這位宇文老祖亦不過是玄修之士,按理說難以修成虛識,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虛識是宇文老祖動用了一件大威能的寶物才能形成。
可對原承天等人來說,虛識如何形成或威能大小都無關緊要,因為玄修之士實非他們所能抗拒。而此虛影一出現,果然就有一股極強的靈壓撲面而來,鐵葫蘆搖搖晃晃,似乎隨時能將上面的人顛覆下去。
幸好青衫人早有準備,腳底一頓,鐵葫蘆立時轉了方向,沿著靈壓的邊緣斜斜的繞了過去,鐵葫蘆雖然搖晃更劇,可青衫人的操縱遁器之術甚是了得,總是能保證鐵葫蘆的平衡。
虛影長眉一挑,“撲”的一聲,吐出一條金色小蛇來,金色小蛇將身子一弓,疾快的彈向鐵葫蘆。看來玄修畢竟是玄修,勉強動用虛識總是力不從心,只能另想他法來傷敵了。
錦袍人依然斜躺如故,可手中“蓬”的一聲,撐開了一把油紙傘,便向青衫人頭頂罩去,就在油紙傘罩住青衫人的同時,金色小蛇已至,正撞在油紙傘上。
這條金色小蛇應該是宇文老祖的器靈幻像,但縱是如此,此蛇仍有擊殺一名真修的威能,是以錦袍人的油紙傘可謂來的及時。
油紙傘被金色小蛇一擊,立刻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眼見得這件防禦法器是廢了。
青衫人甚是感激,道:“多謝。”
錦袍人笑道:“在下未立尺寸之功而得暴利,兩位口中雖不說,可一旦擺脫危機,說不定就要找在下算賬了,是以兄臺也不必謝我,在下不過是想趁機表現一番,好讓兩位心軟罷了。”
原承天含笑搖頭,此人心機之多,世間實難有人能與之相比,不過也虧得此人見機的快,才讓青衫人避過一劫。
原承天道:“看來不將這器靈的虛影擊落,這宇文老祖是不肯罷休了。”說罷祭出青鳥,用手向金色小蛇一指,青鳥歡叫著向金蛇撲去。
玄修之士的器靈,原非青鳥所能抗衡,好在因宇文老祖離得太遠,是以只能遁出器靈的虛靈,虛靈的威能就比器靈本體差得遠了,青鳥應該足以應付。
果然,金蛇一見青鳥撲來,就露出恐懼之色,它將身子縮成一團,又急速的向後遁去。可青鳥難得見到這種美食,又怎能放過,青鳥自然不知道,這看似鮮美可口的金蛇其實只是一道虛影而已。
青鳥振翅疾撲,早就來到了金蛇的上空,伸出利喙狠狠一啄,只見金蛇“波”的一聲消失無蹤,而空中的宇文老祖的虛識自然猛的震動了一下。
器靈的虛影被擊碎,對宇文老祖的本體自然也會產生不小的影響,是以在金蛇被撲殺之後,宇文老祖的虛識明顯慢了下來,鐵葫蘆趁機一飛沖天,離虛影已有百里之遙了。
錦衣人不知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