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成聽原承天話中並無殺意,心中放心大半,道:“道友,非是馬某人存心與鬼修勾結,實在是因馬某人走投無路,才被鬼修所惑,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來。”
原承天道:“你倒說說看,你所為之事如何下作,若你所說的是實情,在下倒並非不可以饒了你。”
馬道成道:“其實這件事不過是鬼修宗的痴心妄想罷了,有道友這樣的大修,鬼修宗想奪取靈泉,不過是痴心妄想罷了。”
馬道成此言,倒也不出原承天所料,紫日大陸最要緊之物,不過就是三大宗所護衛的靈泉而已,鬼修之道,亦需要靈氣方可修行,這靈泉對鬼修宗自然也同樣重要。
而鬼修宗的手段,其實原承天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而馬道成細細說來,果然不出原承天的意料,原來鬼修的陰謀,便是在這次較藝大會之上,派出人手來爭奪修行之地,鬼修自不敢親自出手,只因鬼修雖擅長隱蔽,卻怕騙不過會場上的高明之士,是以鬼修這次派出的人手皆是不得意的散修之士。
這些散修飄泊無依,缺丹少器,自是極易收買拉攏,只需鬼修給他們一點甜頭,所謂仙鬼不兩立之說又怎在他們心上。
按照鬼修宗的計劃,這些仙修之士只需能勝得上場兩場,佔了一兩處靠近靈泉的修行之地,就可從容施為,從長計議,日後便可尋找機會謀奪靈泉。
這計策謀算深長,若是讓鬼修宗的計劃得成,對紫日大陸的仙修界來說,自然是極大的隱患。只可惜被原承天無意撞破,也算是鬼修宗的劫數。
也虧得原承天這次採用雷霆手段,將兩位鬼修一網成擒,才不致於使訊息外洩,只是兩名鬼修失蹤,鬼修宗不日就可覺察,看來剷除鬼修宗一事,須得加快步驟才行。
原承天拍出一道靈符,印在馬道成後背,心中默唸法訣,靈符化成兩道青煙,就此隱入馬道成的背脊之中。
馬道成只覺得後背微微一熱,不免心中一驚,幸喜並無其他異狀,但他深知有這兩道靈符,便不能對原承天的命會有任何違抗,否則這潛藏的靈符法力催動,他必死無疑。
原承天道:“這道靈符名叫散玄符,此符一旦引發,道友體內真玄如沸,就此化為烏有,多年修行毀於一旦。兩位若是不信,不妨容我一試。”
馬道成在靈符入體之時,就動用內視之內體察弛符,此符藏於丹田之上,必與真玄相關,是以一聽原承天此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忙道:“大修饒命,在下絕不敢違抗大修法旨。”
原承天道:“這便罷了,你若是好好表現,自然有你的好處。”
青衣修士見原承天只對馬道成用符,自知無幸,而仙鬼本不兩立,他縱是說破口舌,想來也無濟無事,只是默默無言。
原承天也不與他廢話,先將馬道成移出三峰之底,再將先前未曾祭出的兩嶽法訣向上一擲,兩道山峰祭起,重重壓上青衣修士,青衣修士雖有兩隻異鬼相助,撐住三峰已屬勉強,如今又有兩峰壓將下來,哪裡還能承受得住。
只聽得喀嚓嚓聲傳來,一人兩鬼已被壓得粉碎,一道陰魂就此遁出,卻被早有準備的白鬥一口吸進肚裡。
白鬥對這陰魂的滋味不甚習慣,陰魂入腹之後,身體輕輕抖動,已示不耐,但鬼修的陰魂對靈獸來說同樣是大補之物,此陰魂雖不可口,卻可增進些微修為,縱是滋味不佳,也只好忍受一二。
見此間事情已了,原承天亦讓白鬥迴歸金塔,自己駕起遁術,與馬道成一前一後,緩緩向百仙鎮而去。
行了不足百里,兩名修士御著法器急急遁來,雙方隔著數里,就有一名修士道:“來者可是原道友嗎?”
原承天不知二人來意,停下身形道:“在下正是原承天,不知兩位道友有何事指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