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險,在通道之中,你我不可分開。”
姬憐舞道:“你我彼此心照,何必多言,縱然是瓜田李下,只要你我心無雜念,又何必管他許多。”
原承天讚道:“姬道友經此一事,心境果然提升不少。”
他攜著姬憐舞遁到空中,先收了無界之劍,再輕輕向空中裂縫跨出,只走了一步,便是天涯,那冥界已被拋之腦後了。
數月後,天一大陸的一座無名小鎮上,一面酒旗斜斜挑出,旗下置了幾副桌椅,正是初春時分,天氣尚有幾分清冷,那酒肆的生意甚是清淡。一名青衫男子右手持杯,左手持著一張白紙,正自凝神瞧那紙上的詩句,卻不知酒已漸冷。
那當壚賣酒的是位年輕婦人,雖是農家女子,平日操持的又是粗重活計,卻還生得幾分姿色,她瞧著旗下青衫男子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客官,這詩文有什麼好看,奴家的桂花酒冷了可就不好喝了。”
青衫男子轉過頭來,卻是生得唇紅齒白,英姿過人,尤其是一雙眸子清亮逼人,卻偏又溫和可親,那婦人見了,哪裡敢直眼去瞧,早就垂下首去,心中自是跳蕩不休,忖道:“這男子怎生的這般好看,便是這世間的女子也被他比了下去。”
青衫男子道:“夫人說的是,這桂花酒的確是溫熱的才好喝。”舉杯飲盡,讚道:“果然是好酒。”
婦人心中甚喜,自家的桂花酒百里知名,不知得了多少讚譽,可偏偏是這青衫男子的話最是入耳,這卻是奇了。便提著酒壺輕移玉步,親手替那青衫男子的空杯倒滿。
青衫男子來者不拒,再次仰脖飲下,稱讚不休,又道:“在下卻想向夫人打聽一事,此處可有一座元青城嗎?”
婦人笑道:“前面東方三十里處,就有一座元青城,聽說甚是熱鬧,那裡的胭脂水粉最是知名,我剛才聽客官念那紙上的詩文,像是一個女子所寫,上面也有元青城的字句,莫非是客官要替心上人採買此物?”
青衫男子道:“這倒是奇了,你怎知這是女子所寫,原來夫人也是筆墨當行的才女!”
婦人笑的打跌,伸手在男子肩上一推,啐笑道:“你卻來打趣我,我一個農婦,斗大的字不識一籮,哪裡算是什麼筆墨當行,只是這詩文的意思,纏纏綿綿,想來也只有世間女子,方有這般的細緻心思罷了。何況又有‘若無公子回春手,何常復轉修仙靈。’之語,那更是不必說了。”
青衫男子被那婦人玉手推搡,心中大樂,忖道:“想來這便是世上所說的調情打趣了,這世間的凡俗之輩,雖是壽限短暫,也自有樂趣,可見這紅塵之中,亦可修行,若效那姬憐舞遁避青山,遠離風月,怎能遭遇此等妙事。”
便道:“夫人雖不識文墨,可胸中才學,卻勝那書生十倍,你不妨再說說看,這詩文中還寫了什麼?”
婦人搖頭道:“客官真正難為我了,這詩文的事情,是你等男子的本份,我哪裡懂得。”
提著酒壺笑著走開,走了數步又停了下來,道:“是了,那元青城中,近日來了一名女子,所奏琴音天下無雙,好像就叫什麼八音來著,你那詩文中,可不就有‘八音’的字句嗎?”
青衫男子心中一動,他這數月來遊歷天下,處處打聽這元青城,只是元青城雖遇到幾座,卻和他打聽的人毫無關係,可他嚇倒到婦人提及琴音之事,不免心中一緊,道:“那元青城中的女子,奏的可是妙韻八音?”
婦人搖頭道:“我只是聽來往此地的客人說過一回,哪裡記得真切,客官自去那元青城中打聽就是。”忽的拍手笑道:“是了,客官定是在找那名擅琴的女子了,聽那些客人說,那女子也是生得天上有世間無的,倒是和客官一對。”
青衫男子哪肯去辯,只是笑著站起身來,正想離開,卻想起凡俗間的規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