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一位修士道:“這倒是奇了,若是內丹所化,此珠身上必有異獸殘息,以老祖玄怎會不識?”
風七道:“原來這內丹的主人,早不知殞落了多少萬年,經蘇氏老祖辯來,怕是在創世之初,五界初立時,此獸已然殞落。蘇氏老祖甚至懷疑,這隻靈獸,極可能就是當年隨著創世大修創世的千禽千獸之一。而此珠沉淪之處,恰在浮羅天河中的洗魂泉,珠上的異獸殘息,怎會留存。”
那修士這才點頭道:“這就是了,卻不知蘇氏老祖可否認出,這珠子的主人,究竟是何等的靈獸。”
風七笑道:“那千禽千獸若是留存下來,自然必有大名流傳於世,可若是中途殞落了,又怎會有人知曉。”
另一名修士嘆道:“這麼說來,此珠確切來歷,誰也不知了。”
風七點了點頭,亦嘆道:“自創世至今,不知殞落了多少大修,又有幾人留下名來?總要修成道果,方可萬世留名。”
說的諸修連連點頭,一個人無論怎樣驚才絕豔,胸懷大志,可若是一朝身死,多年修行也就盡付流水了。因此修得長生,結成道果,才是仙修之士終極目標。
前面那修士道:“卻不知蘇老祖喚此珠為何名,而此珠又有多少好處?”
風七道:“蘇老祖以慧眼觀之,發現此珠之中,實有一種天然的元磁之力,於是就喚此珠為元磁珠了。雖然同為元磁,可此珠卻非五金之器經萬年煉化而成,因此與尋常的元磁就大不相同了。而經蘇老祖觀玄,原來這元磁珠不近五行,著實是天地奇物。”
諸修此刻再向那黑珠瞧來,方才明白這黑珠為何會懸在空中,原來這黑珠不近萬物,無論是怎樣材質,都是靠近不得。
但這種屬性卻又算是什麼好處?諸修存想片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原承天的玄承又豈是諸修可比,一聽到風七說出這黑珠的好處,心中已是大亮,那不近萬物之能,著實是天大的好處,若能將其煉化,再配合太一弱水之力,那就是世間最強的防禦之寶了。
只因此珠萬物不近,那麼一旦遇襲時,這珠子自然就會被逼將開去,不讓那物事近身,可不是極妙?
風七見諸修雖對此珠頗感興趣,可卻因不知這黑珠的煉製之法,故而個個躊躕,心中也是犯難。他只當這黑珠既是由蘇老祖觀玄過的,自然可以討個好價錢,哪知諸修卻是各懷心思。心中不免大生悔意,當初只想一鳴驚人,才取出此寶,早知會這般冷場,倒不如換個易辯之寶。
對諸修來說,此次蒙風七召喚,雖知是要大大的出血,可若是得來的物事毫無用處,怎樣也是心疼。極元金只花了百餘萬也就罷了,這黑珠沒個三五百萬,只怕風七也是不肯的。
諸修固然是猶豫,原承天更是為難。
他腦後的紅珠遇到這黑珠時既然生出感應來,可見自己與這黑珠有緣,就算未必是煉製七靈珠的仙材,但只憑黑珠萬物不近之能,就足以令人動心。
奈何這場交易實為原承天而設,他人皆可出價競購,偏偏只有原承天不可。否則豈不是等同於向風七討要此珠,那也太不雅相了。
唯一可喜的是,諸修對此珠也是不敢出手,自己欲得此珠,還算是大有機會。
想到此處,目光就向那廣元子和清拂生掃了一掃。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原承天自然也不敢動用傳音之術,既然自己都能擷取他人傳音,在座諸修皆是高明之士,說不定就有人擅長此術,若是被人擷取了傳音,一來暴露了他與兩名禪師的關係,二來被人聽到,怎樣也是不妥。
廣元子與清拂生自入得大殿,就一直坐在角落中低頭不語,這場小小的交易似乎與他二人無關,而原承天目光掃過二人之後,二人依然是無動於衷。也不知二人是否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