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修雖然心有不甘,可既見燕二十三與小周皆是應承下來,又怎好不應。被拘的燕十七與大周雖非自己的族人,那也是情誼非殊,如同骨肉的。
也點頭道:“正是此說,絕無二意。”
大漢忙搖手道:“我只知廝殺,也不知該怎麼說,崇儒,你若是再不出來,我可要將你拉下來了。”
就聽樓上一人笑道:“昭德公,我知道你今日是得了對手,恨不得就此化敵為友,也好與他每日親近,唉,你這樣得了新友棄舊友,豈不是令人心寒。”
大漢將虎目一瞪,叫道:“我路昭德怎會棄你,再這樣胡說八道,瞧我不斬了……”又不敢真說斬了樓上那人,一時無詞,只在地上亂轉。
樓上那人笑道:“昭德公,我只是戲言罷了,你又何必在意。”
諸修忽覺眼前一花,一名手持羽扇,頭戴方巾的修士緩步走來,原承天認得此修正是與大漢同路的,當初原是說好要在梵林山莊等候自己,今日恰好相逢,可見雙方既有機緣,那是怎樣也避不過的。
這修士一見到原承天,就長揖到地,笑道:“在下連崇儒,我友路召德。久仰道友大德,只盼當面得見,一睹道友數採,今日總算遂願了。”
原承天笑道:“果然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連崇儒聽出這話中另有深意,細想卻是不解,只好道:“適才聽聞道友願將所劫法寶財物送還,以交換貴友,想來怨家宜解不宜結,此議又有何不可。”
原承天道:“如此甚好。”其實此次所劫之物盡在大周身上,早被仙器閣收去,原承天也算是順水推舟,而提出此議,不過是讓對方瞧見自己的一點誠心罷了。
至於對手從善如流,倒也不算意外,試想若是這位昭德公將自己與諸修壓制住了,又怎有此議?這世間之事,一來大不過一個“理”字,二來則是大不過一個“力”字。
連崇儒見好就收,也算是識大體,知分寸。
見對方這麼輕易就達成協議,燕氏諸修皆是大奇,那百族的修士,向來是固執兇蠻,最不好說話的,哪知道逢著原承天,就像是變了一群人一般,想來若不是原承天技驚四座,也不會有這樣的善果。這世間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剎時就有人將大周與燕十七領了過來,二人好不羞愧,一直低著頭藏在諸修身後。
原承天抱拳道:“既然此議已成,我等這就告辭。”
他知道連崇儒有意拉自己入夥,此事終究要有個說法,因此試出此言,以探連崇儒的心意。
不想那連崇儒亦拱手道:“兄臺後會有期。”既不問原承天的名姓,也不出一言挽留,只當此事就此完結一般。
原承天心中甚奇,當下辭別。及領著諸修出了仙器閣之後,亦不見身後有人叫喚留步。不由心中惴惴起來,這連崇儒真的就放自己走了,此人肚中卻又打的是什麼主意?
第0979章佳人傳訊千萬裡
等回到黑齒公的丹鋪,仙器閣中依然毫無動靜,原承天也就只好不再理會此事。
大周與燕十七此次鬧得灰頭土臉,兩手空空,若不是原承天技壓仙器閣諸修,此刻怕是要鬧到族中去。因此哪裡好意思見人,只謝了原承天的救命之恩,也不來丹鋪與諸修見面,就隨李修離開了梵林山座。
燕二十三和小周見兄長都去了,自然也是坐不住了,只是黑齒公已派人去尋諸修所需物事,二修一雖然深覺不安,也只好留下等候。要知道諸修財物被仙器閣的修士蒐羅一空,那黑齒公尋來的物事,就只好由原承天出資了。
如今變成原承天既出力救人,又要出資替諸修買下物事,二修心裡哪裡能過得去?幾次要走,都被原承天攔了下來。
黑齒公辦事效率極高,也就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