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清禪道:“的確是羨太真不得,有時真想一走了之,卻又擔心好不容易聚集的人眾又散了去,日後世尊若有差遣,又到哪裡去搬救兵。”
姬老祖道:“若說難處,世尊只怕更是難了,面對昊天這一團亂麻,實不知該如何著手,就算有志混一昊天,也需有個步驟,想個法子。我等著實愚鈍,具體如何實施,端看世尊自家拿個主意。”
原承天見諸修亦無現成主意,道:“此事恐怕也急不得,我心中雖有個想法,卻也未必妥當,且以我此刻境界,是否能行得通也尚未可知,因此仙會之後,我要去北原,面見清流諸位大能討教。”
令清禪道:“我們天一神宮亦在北原,與清流倒是打過交道,清流之中,自然不乏大德大能,但越是那大德大能者,越是不肯理會紅塵事務,此乃禪修心境使然,卻是勉強不得的,因此世尊便是前往北原,亦需多做準備才是。”
雖然這昊天仙修界日後如何整理,那天地法則又該如何重擬,諸修也不曾商議個子醜寅卯來,不過諸修今日得遇世尊主魂,自是無限歡喜,而原承天亦因心中迷局略略有了個方向,亦是倍覺鼓舞。
那混一昊天,修改昊天法則的志向已然確立起來,至於日後飛昇仙庭,要去修改那天規地則,挽五界之將崩,甚至於重建諸界,則因過於遙遠,便是想上一想,也覺惶然。
這時原承天道:“太真,你袖中的顧氏金仙,你想如何處置?”
任太真道:“當時見他行將殞落,心中不忍,便隨手救來,至於如何處置,也無定數,還請世尊明示。”
原承天道:“昨天在仙會上,我施出斧文之獸,顧老祖將千殺劫果四字脫口而出,莫非顧老祖亦是劫中人?”
任太真搖了搖頭道:“我瞧來怕是不像。”
原承天道:“這又是如何說法?”
任太真道:“仙庭最早的十大神執皆是世尊以仙庭美玉製成,無論是沉淪何處,輪迴幾世,那心中自有一點性靈不滅,又怎敢任性妄為?因此我瞧顧老祖的行事手段,斷然不會是神執歷劫了。”
令清禪亦道:“世尊,那仙庭的十大神執,若是修行起來,因有性靈不滅,自然是事半而功倍,可若是違逆了天道,所受天懲亦是厲害之極。若有疏失,就怕結不成道果了。就好比世尊前世,只知苦修煉丹,卻因心中不存濟世之心,就被打落凡界,可見天道於我等諸位,其實是最嚴苛不過了。”
原承天道:“當初殞落的七位神執,此刻只算得三位,另有四人,又該去何處尋去?”
令清禪道:“七位神執各有歷練,未必就能湊到一處,或許那四大神執已然飛昇昊天,甚至重回神執之位,亦未可知。不過好教世尊歡喜,只要是世尊的弟子,一旦見到世尊,自會前來投效,此事絕無疑問。”
原承天道:“這麼說來,天道果然在我了,既然天地待我如此之厚,我又怎能讓諸位失望。太真,那顧氏雖與我結怨,我又怎好與他理會,這位顧氏金仙,你便放了他吧。”
任太真道:“世尊既然開了金口,太真謹奉法旨便是。”
就將袍袖一抖,將那位顧氏金仙抖了出來。此修仍是神智昏沉,生死不知。
令清禪道:“此修能在璇璣,璇衡手中逃得性命,也算難得了,世尊既然要結這善緣,種下善果,清禪自該效力。”
手掌緩緩抬起,掌中已帶禪言,這位令清禪是昊天仙修界中,難得的仙禪雙修的修士,著實了得。那禪言將顧氏金氏一罩,此修立時醒轉來。
顧氏金仙睜開雙眼,第一眼就瞧見了原承天,那目中自是怒意勃發,不想轉頭一瞧,發現姬老祖與令清禪赫然在座,直嚇得七魂走了三魂,真可謂是魂不附體了。
任太真笑道:“道友,算你福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