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這也是御眾之道。
需知那人心是隨著自身修為強弱身份地位而變,凡俗之輩只知溫飽,仙修之士便求長生,到了大帝魔龍這樣的境界,便求創萬世之業,但唯因兩者皆是神通廣大,一旦略有不合,便殃及天地蒼生。
大帝留獵風元魂於外,或可言是私心,亦可言是天道,只因大帝之心,唯念蒼生罷了。
因此原承天與九瓏前來替獵風求情,大帝自是順水推舟。原承天與大帝相比,自是境界低微,但因早立志修天道之修,於諸多事務,便與大帝的心思不謀而合,二修皆是世間至仁至德,行事的手段相差無幾,自是不足為奇。
大帝便開口道:“元極,你既有所請,我焉能不從?就饒獵風元魂不噬,卻令她跟隨世尊左右,創萬世之基。且我另有一事,亦要託付於她。”
風宗遜見空中忽傳大帝之音,果然應九瓏所請,放過獵風元魂,心中自是欣喜,那獵風更是喜不自禁,也顧不得身上傷勢沉重,勉強掙扎起來,揖手道:“但請大帝頒旨,獵風無有不從?”
大帝見獵風不顧傷勢,掙扎而起,也是動容,忙向卷中伸出手來,將袍袖向獵風身上一拂。這一拂之下,獵風立覺身上一輕,痛楚全消,方知大帝在替自己療傷。
哪知大帝此拂之後,卻沉吟起來,原承天奇道:“大帝,不知發生何事?”
大帝笑道:“無妨,我見魔十三隻知殺伐之術,不修世間萬法,又怎能做得了你的首侍?便將一道清颯仙風拂她肉身,只盼她能開啟靈慧,遂修萬千之法,哪知卻早有人搶我一步,先對他下手了。”
原承天不由笑道:“大帝所言,莫非是指朱雀神君授他的太一神火功嗎?”
大帝笑道:“朱雀倒也乖巧,早就傳她太一神火功,以與世尊結成善緣,好在我與朱雀手段不同,這道清颯仙風也並非無用。”
原承天知道獵風被這一拂之後,自是獲益無窮,那太一神火功雖好,亦可提升靈慧,卻難以抹殺魔十三的本性,故而獵風雖是靈慧漸生長,但除了殺伐之術,學些其他法術來仍是困難重重。
如今被這清颯仙風拂體,那情景便大不相同。
原承天見獵風不得免去噬魂之劫,又得大帝親自動手,賜以清颯仙風拂體,自是替獵風歡喜。
大帝對獵風道:“獵風,你家宗遜要噬魔龍分魂,我又留魔九不擒,卻非是難為他,而是觀其心志罷了,因此宗遜怕是要留在九淵之中多年,與你難得相見,你可莫要怪我。”
獵風聽大帝道出“你家宗遜”四字,心中自是歡喜,她也並非那扭捏之人,既知風宗遜對自己一直忠心不變,自己所受千年之苦早就忘得乾乾淨淨了,大大方方道:“這又算得什麼。”
大帝見獵風行事利落,更是歡喜,又道:“我交託你之事,亦和宗遜有關,他收服了魔龍之後,修為之強,九淵之中便是第二人了,便是仙庭之中,亦算他是大能。但修士若是不受約束,能力越強,為禍越劇,我便託你行督導之職,若宗遜行事有偏,你只管罰他?”
風宗遜聽到這裡,心中微微一笑道:“大帝分明是來成全我與獵風了,有大帝法旨,還怕若霜離開我左右不成?”
獵風卻想不到大帝話中深意,只當大帝真是要託自己看管風宗遜,卻為難道:“大帝,我便有心管他,就怕他以後修為極高,管他不得。”
大帝笑道:“此事何難,你伸出手來,我賜你一字,日後他若不聽你管束,你讓他瞧見這字,他便老老實實,再不敢興風作浪。”
獵風依言伸出手去,諸修皆是好奇,不知大帝賜了獵風何字,竟能管束住風宗遜。
想那獵風本就性情如火,又有大帝賜字加持,風宗遜日後怕是苦頭多多,想來此處,皆向風宗遜瞧去,其中興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