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修上了巨舟之後,原承天自有靜室安歇。他入了靜室,就讓金雕護法,先傳了金雕域字真言,若那青蓮再來騷擾,這字真言或可收了他,其後自於靜室中參悟玄功。
此次參悟,重在以“造化”二字修復靈脈,原承天深知以自己此刻玄承,絕對談不上真正修復,唯有以虛脈之法,暫時連通靈脈,先將這真玄運轉了再說。若是妄圖逆天修脈,反倒是一無所獲。
既明確參悟方向,原承天就以神識為基,試著於靈脈中拉出一道虛脈來,那虛脈若能與斷脈相連,真玄就可運轉如常了。
只是虛脈行功之法,原承天也只是當年在仙庭書閣中略瞧過一眼罷了,其中細微之處,仍需自家參悟補充。
然而他試了良久,換了諸種辦法,那虛脈總是難以接續斷脈,思來想去,除了因自己靈脈受損過於嚴重外,亦是因凡界靈氣不足,那虛脈是靠自己用無上玄功妙法,將靈氣形成虛脈,若無充足靈氣,又怎能行得通?
若想使靈氣充沛,便也不是毫無變法,他的聚靈幡一旦立起,那靈氣自是源源不斷,只是聚靈幡太過惹眼,不算良策。除此之外,就只有動用龍魂。
只是自己傷損若此,那龍魂已然壓制不得了,若那龍魂趁此時機,逃出他的掌握,亦會釀成大禍。
那龍魂因在體內封藏,不受天羅界力影響,憑著尚存的靈脈,還能勉強壓制,可一旦動用此魂,就好比替其開了一條生路,那龍魂可會依如往昔奉他為主?
正在那裡舉棋不定,黃缺如在靜室外稟告,原來是路過了御禽宗界域,那御禽宗已成為天靈宗旁支,御禽宗宗主既知原承天在此,又怎能不來參拜?
原承天只好暫休功法,喚那御禽宗宗主齊無鹽上船,原來御禽宗前任宗主齊姜已殞,此任宗主,乃是齊姜之女,名叫齊無鹽。
那齊無鹽相貌甚醜,但一宗之主,自然是氣宇不凡,不過若與他身邊那位中年男子比起來,則是遜色許多了。
那男子見原承天目光轉來自家身上,緩緩揖手道:“御禽宗副宗主步凌真見過聖師。”
原承天知道步姓甚少,不由問道:“原來是步副宗主,我記得天一宗曾有一名長老,亦是姓步。”
步凌真淡淡的道:“聖師說的莫非是步遙環長老,那是在下的曾祖族姑。”
第1569章白蓮返照小我生
原承天見步凌真神情冷漠,面罩殺機,心中暗暗搖頭。自己枉有聖師之名,如今一旦沉淪,竟是人人輕看,只當自己軟弱可欺,步凌真就連這心中殺意也是毫不掩飾了。
那步遙環雖是自盡,卻算是死於原承天之手,天下誰人不知。黃缺如也瞧出步凌真面色不善,暗恨自己事先安排不周,急忙上前一步,攔在原承天面前,對步凌真喝道:“聖師面前,怎可無禮,還不退下去。”
原承天卻將黃缺如輕輕一拉,微笑道:“既然是故人之子,見面時只顧著歡喜,縱有失禮又有何妨,我瞧那凌真,似乎有話要說,不如聽聽他想說什麼。”
黃缺如雖不敢違拗了原承天的法旨,但仍是手按法劍,對步凌真怒目以視。
步凌真只當瞧不見黃缺如的神情,淡淡的道:“聖師慧目如電,在下的確有話要說,在下聽聞天一宗待聖師不薄,但聖師最終卻逼得步遙環長老自盡。聖師為人行事最為公正,還盼聖師還我族姑一個公道來。”
原承天道:“步長老之事,實不便細說,聽聞那周祖尚未飛昇,猶在天一幻域修行,他日有暇,凌真不妨前去一問。”那步遙環因暗戀公子我,對雲裳心中生妒,以致一錯再錯,雖是該死。但其人既殞,又怎能損她名節,其中細故自然不便在眾人面前言及。
步凌真道:“周祖那裡,我早已問過,但聖師對此事有何看法,晚輩更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