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暗暗點頭,想道:“飛龍谷諸修,果然心地質樸無華,也非得如此,才能真正的摒棄外道,務求精純。這位劉修前程可期。”
那餘應龍猶是不服,就將那棄劍取在手中,隨著諸修來到洞府深處。這時劉大師已拉著玄焰在一處大廳裡坐下來,那大廳之中,置著一座七丈紫金丹爐,爐中雖是火焰熊熊,可就算貼近丹爐三尺,也感受不到絲毫熱力。此爐將焰力完全收束爐中,不浪費一絲一毫,端的是件法寶了。
劉大師就請諸修在爐邊坐了,開口道:“如今事態緊急,劉某隻好開門見山。說來慚愧,我與應兄吳兄餘兄雖算是本谷大能之士,奈何卻無煉製三大鎮魂仙器之能。我飛龍谷年甄大選,其目的就在於挑選大能器修之士,以便重煉鎮魂仙器。只可經數百年而不可得,今日總算得償心願了。”說罷向玄焰瞧去。
餘應龍連連搖頭道:“劉大師莫被此子所誤,此子雖是說的天花亂墜,其真實本領如何尚在兩可,正好此子與劉修的賭賽尚未完成,不如趁此機會,令其當場打造一件物事來,與劉修一較,便知端底。”
劉大師不肯輕易開口,便向玄焰示意,見玄焰點了點頭,才笑道:“如此也好。”這是對玄焰極其敬重的意思了。
餘應龍道:“既是如此,不如就由我來出個題目,此子既說這件法劍棄在那裡,是為養器,不過就讓他將此爐回爐再造,我倒要瞧瞧,他是如何的變廢為寶。至於劉修,亦讓他在府中尋一件棄器,也是同樣辦理如何。”
諸修知道此人終究不服,不肯相信玄焰的養器之說,提出此議來,一是要考較玄焰的手段,另一層意思,則是在暗裡地伸量劉大師的神通了。
若是玄焰難以將這件棄劍打造成佳寶,豈不是說明他剛才的養器之論荒謬之極?
玄焰將餘應龍手中棄劍劈手奪了過來,道:“說什麼變廢為寶?你這人仍是執迷不悟,我瞧你日後前程終是有限?我瞧此劍,若想大成,還需再養他十年,不過就算如此,此劍回爐重鍛之後,定可煉成一件仙器來,若是不然,我原玄火從此擇地清修,再也不在這昊天仙修界露面了。”
餘應龍道:“原來小哥兒叫原玄火。”便瞧了原承天一眼。
玄焰道:“你不必尋思了,我原玄火便是北原承天宮原大修的侍童,專管煉器煉丹。今日我家主人在此,我若是煉不出仙器來,也損了我家主人的威名。”
原承天雖知玄焰的本事,可玄焰開口就要煉製仙器,心中也不由得替他擔心起來,只因那煉製仙器,豈是隨意說得的?就算玄焰有此大能,若是那資材不足也是枉然,更何況煉製仙器又牽涉到許多關節,稍有不慎,就是前功盡棄了。
不過玄焰既說出此話來,也不便駁他。
就連劉大師也擔心起來,道:“玄火老弟,你的器修大能,劉某怎不信得,只是這柄劍畢竟養之不足,且此劍的基本材料不過是尋常之物,若想煉成仙器,怕是困難極多。”
玄焰笑道:“劉大師不必擔心,若說煉製神器,若無天材地寶,我玄火只有三成把握,可若是煉製仙器,嘿嘿,那把握就有十成。只不過我煉器之時,還請諸修于丹房外等候才是。”
劉大師道:“這是自然。既是如此,玄火老弟且瞧瞧還需要什麼物事,劉某這裡雖是簡陋,倒也是應有盡有。”
玄焰向姬秋淵一指,道:“只需留下我的伴當來便是。”
劉大師雖是擔心,終究還是拗不過玄焰,存著將信將疑之心,領著諸修出了丹房,只留了姬秋淵替玄焰打個下手。
那劉修隨著諸修出了丹房,道:“只盼他能煉成才好,若他真個兒煉成仙器,我也不必獻醜了。”
餘應龍則冷笑道:“若他真正能煉成仙器,餘某就此退出深月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