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果呂祖這時反戈一擊,定可搬回局面,可是原承天和呂祖心中隱隱覺得,戾鳳與混沌請二人主持戰局,其心雖各不相同,可最終都是要讓原承天和呂祖做一對替罪的羔羊罷了。
九淵三王雖起糾紛,卻不便翻臉,也就只好委託他人。而若此惹得九淵大帝震怒,那也可以輕易推到原承天與呂祖身上去。
既然洞悉了三王的心思,呂祖又如何肯來惹這殺孽因果?
他將手一揮道:“承天,我等在此主持戰局,只需應付就好,倒也不必真心,否則因果迴圈,哪裡有我等的好處。只是我受了混沌之邀,也無法相助於你,若逢大敵,還請鄭重。”
原承天揖手道:“呂祖此言甚明,承天記下了。”
他的心念一動,諸禽們也就算是得了法旨,又怎會在此地留連,自是紛紛散去。不過有三名七級異禽,卻仍是不動,一直守候在原承天的身邊。
原承天微覺驚訝,奈何異禽們不像靈猿那樣靈慧,短時間不便口吐人言,就用心念問道:“大能異獸將至,你等何不逃命去?”
一隻異禽道:“大修,我等原受了鳳王的法旨,替你護法,若是就此棄你而去,顏面何存,此為其一;而大能異獸千年難得一見,此次正是歷練的機緣,我等又怎能錯過了。”
原承天知道這些個七級異禽,也個個是心高氣傲的,又怎能像那些低階靈獸那般,不戰則退。他點了點頭道:“你等需要記得,這世間最要緊之事,就是自家的性命,若是性命不存,任你心存大道,也是無用,是以若遇力不能支之刻,還請好自為知。”
異禽道:“多謝大修提點。”
呂祖這時也動用法旨,遣散了諸多異獸,異獸們固然想留下來瞧這場熱鬧,可呂祖法旨中說的分明,一旦原承天與大能異獸惡戰起來,必是玉石俱焚。低階異獸在此流連,可不是枉送了性命?因此異獸們也只好一鬨而散了。
見諸多獸禽皆去了,呂祖也與原承天一揖而別,雙方縱有同門之誼,可因立場不同,誓必無法聯手作戰了。
原承天也將金塔一收,動用黑羽衣急速遁去。
他來九淵的目的,一來是為收飛昇殿碎片,二來亦想瞧瞧有無機緣,待遇九淵神火,培育出五金六脈雪芽來,遭逢九淵獸禽之爭,也只是節外生枝罷了,其先前擬定的任務又如何能改。
卻不知這次的節外生枝,會生出怎樣的因果來。從目前來看,怕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世間之事,吉藏兇,兇藏吉,天意微茫難測,又何必縈縈於懷。因此原承天行動不變,從地圖中找出最近一塊碎片的所在,只盼能在搶在大能異獸現身之前,多收集幾片來。
在九淵之中尋物,著實是世間至難之事,琅嬛閣老人當時標出的碎片所在,也只能反應出老人當時的神通所見罷了,九淵之中雲團千變,又怎能還留在原處?
不過原承天在九淵呆了一年,對雲團的變遷規則倒也能摸出幾分規律來,藏有飛昇殿碎片的雲團雖離了原位,若依年限計算,也應該不會超出萬里去。
萬里之廣,說來甚是大了,好在原承天神識驚人,又有黑羽衣在身,倒也難不倒他。
他先來到碎片標識之處,再以此處為中心繞行一週,再將圈子逐漸擴大了,只需耐心尋去,怎樣也是可以尋著的。只不過要多花費些時日罷了。
如此巡了半月,這一日所巡之地,離當初標識的中心處,已有七千裡之遙,一直伴在原承天身側的玉靈忽的道:“大修,前方有靈氣沖天。”
原承天雖將神識不停的放出去,不想還是比不上玉靈的感應之力,他忙將神識朝著玉靈所指方向一掃,卻哪裡有什麼靈氣,前方有處雲團,反倒是濁氣極濃的。
他不由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