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龜妖修成的小界域了。
按理說這小界域的法則是龜妖自己制定,應該是比萬年玄甲更難突破,可是偏偏遇到了一個原承天,而原承天偏偏又修得禁字真言,這在別人眼中無計可施的法則之力,對原承天而言,卻是手到擒來。
當下照定龜妖的左後足,將那禁字真言用出,就見無數個小小的“禁”字飛舞不定,就貼上那左後足前的黑氣之中。
這黑氣雖是自定法則,又怎能禁得住這個“禁”字?那黑氣忽然一渙,這自成界域就被這禁字真言破解得乾乾淨淨。
原承天手急眼快,趁這龜妖還未再次形成界域之時,就將手中的太一神火激射而出。此火雖只是細細如線,可一觸到龜妖的肉身,就顯出強大的威能來,那龜妖的肉身瞬間而化,一條左後足瞬間就不見了。
就在這時,就聽從龜妖殼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道友,這龜妖雖困住了我,卻無罪於天,不可誅殺了。”
原承天知道這女子定是另一個朱雀化身來,忙將太一神火收了,就見一點紅光從龜甲中竄了出來,紅光閃處,現出一個少女來,與金塔中的朱雀化身再無兩樣。
只是這少女瞧來神情憔悴,靈息微弱之極,看來是受了極重的傷勢。
少女瞧著原承天,微微點了點頭,道:“這七寒海水之中,本座可呆不慣,少時再與你說話。”
也不用原承天吩咐,就像是知道另一具朱雀化身存身於原承天的金塔之中,身形再化成一道紅光,掠進金塔去了。
此時那龜妖已被原承天燒去一足,自是心中大懼,忙叫道:“大修,我雖是囚住了朱雀,又借她一點太一神火,可卻不是我傷的她,再說我對朱雀,實有衛護之功。那朱雀也說了,你不可傷我。”
原承天冷笑道:“這倒是奇了,剛才好話說盡,你也洋洋的不做理會,此刻倒叫起屈來,看來這世間諸物,都是畏威不畏德的。”
龜妖默默無語,良久方道:“我自知靈慧有限,自然是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肯服軟的,不過你等仙修之士,又何嘗不是如此?這妖修世界的規矩,還不是從你們仙修世界那裡依樣畫來?”
這番話反過來讓原承天無言以對了,他暗忖道:“是了,人身最近道體,是以不管是仙庭也罷,冥界也罷,其中修士,都是由人而來,自然都是按這凡界的習俗行事了。由此看來,萬事之惡,是由人而來,萬事之善,亦是由人而來。偏偏仙修之士,卻常常做出了那不堪的勾當來,又怎能賴這妖修有樣學樣?這次的妖潮,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剛才那具朱雀化身既然不讓他誅殺此妖,原承天自是不敢違令,可心中難免有些不甘,畢竟這眼看就要到手的萬年玄甲,可就再也得不到了。
此時那塔中朱雀傳過音來:“道友,此次相救,足感盛情了。”
原承天忙道:“這是晚輩應有之責,前輩何需客氣。”
朱雀道:“本座已和這分身合一,這分身的遭遇,本座已然盡知了。原來分身是遇到了七寒海中的一隻神蛟,此蛟已是七級兇物,著實厲害,分身自是不敵了。”
原承天這才恍然,這龜妖雖說是六級妖修,可其實並無太強實力,就算朱雀分身只是初級真修之為,可仗著太一神火,應該也是困她不住的,可若是身受重傷,則是另一樁事了。
朱雀又道:“此次妖潮,也應該是和這隻七寒神蛟有關了,此次天闋既在七寒海中顯現,此蛟怎能不動心,看來是想盡誅一眾仙修之士,好讓它的徒子徒孫登此天闋了。”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這樣看來,這次妖潮怕是難以平息了。”
忽聽朱雀又道:“另有一事,道友也需知曉,此分身遇此神蛟之後,亡命逃來此處時,路中遇到三名仙修之士與一隻靈獸,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