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雀之語言猶在耳,朱雀既點明他關心獵風,可也指明若錯失這金鋥神光,不免是終身之憾。
想到這裡,心中不免去了執著之意,緩緩言道:“蘇道友,這真言避神冠中,究竟還有怎樣的佈置。”
蘇三道:“此冠之中,暗設一個小小陣法,而此陣法設定的甚是巧妙,若那‘避’字訣被引發時,這陣法就可同時激發,將戴此冠者傳送到百丈去。”
他瞧了瞧面前的蓮座,又瞧了瞧金鋥別殿的大門。
原承天心中明白,這蓮座離那大門,不過五六十丈罷了,這說明那金鋥神冠一旦現身,戴此冠者就可安然被傳出大門去。百丈之距,完全可以躲過金鋥神冠照耀了。
只是他雖知蘇三不會在此事做偽,還是忍不住屈指一彈,將那寶冠取在手中,以觀玄之法細細察看起來。
就見那冠中果然有道真言之符,符上真言,就是一個“避”字。按理說,制符一道最是高深,這符上的文字雖是簡單,其中卻是無數符文暗藏,而那些慝而不見的符文,才是無界之言的真義。
不過原承天對無界真言一道,下的功夫最足,而於制符一事,他若說是世間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因此這暗藏的符文,又哪裡能逃過他的觀玄之法,也就是一瞥之下,就將此字真言的奧義盡數掌握,從此他所用的無界真言,便又多了一字了。
而在此刻學會此字真言,亦是干係重大,這天闕之中,不知還藏有怎樣的秘密,尤其是那神秘莫測的青毫神光,若是先前驟然遇上,幾乎是無法可想,如今得了這個“避”字,豈不是就多出一線生機來?
再細細辯去,果見那寶冠之中,暗設一陣,此陣以寶冠上的數十粒明珠寶石為基,那每粒明珠寶玉的光芒,都被細心的對準位置,皆將光束照在相應之處,由此巧設一陣,端的可稱得上是巧奪天工,人常說魔域多寶,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了。
而這個陣法,也的確是一個微型的傳送之陣,不過這陣法一旦被引發之後,這光上明珠寶石也就頓失靈氣,再也用處了。
觀玄良久,可知蘇三所言不虛,性只要頭戴此冠,就算是三大神冠齊至,也能持上數息時間,而冠上的陣法發動,也就只需半息罷了,由此算來,此冠能避神光,再無疑問。
原承天持冠在手,心中推算良久,蘇三也不催促,只是將目冠凝於腳尖,靜候原承天表態。
獵風雖在夾道之中,卻於原承天的心神浮念之中得知此冠果具神效,就緩緩開口道:“主人,這金鋥神光,二三千年方能一遇,而對主人來說,此生只怕也只有這個機會罷了,主人雖憐惜獵風性命,可獵風觀主人心中之想,此事應有七八分把握了,既是如此,還請主人速下決斷。”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那金鋥神光的威能我雖難以盡知,但這避字真言的神效,我倒能瞧出幾分來,而這冠上的傳送陣法,亦是頗具奇效,既是如此,你且接此冠。”
說罷將手一指,這寶冠就徑直飛進夾道之中。
片刻之後,獵風頭戴這頂真言避神冠,緩步走進金鋥別殿來,蘇三瞧著獵風,眼晴中就發出光芒了,這倒不是因為獵風生的姿容秀美,實是獵風既肯出頭,那金鋥神光可就大有機率可見了。
原承天沉聲道:“獵風,我有一塊靈符,你也要握住了,等到那神光擊來之時,切切要記住捏碎這塊靈符。”
原來就在這片刻工夫,原承天就用這新學的避字真言,再製出一塊避字靈符來,這倒不是因為那冠上靈符無用,而是原承天著實擔心獵風安危,若能有兩塊避字靈符護身,才能真正的做到萬無一失。
蘇三又怎知道將這寶冠一遞,卻平白的送給原承天一字無界真言去,這真言靈符他雖持有良久,可因有關真言的玄承不足,這避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