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原承天的眉頭就緊皺起來,若只是丹藥之力,憑他的無雙玄承,或不難破解,但此事牽涉到魘龍的神識,符誓。那就不是輕易可破了。
看來只有先弄到一粒妙諦丹,細剖其中玄機,才會從容應對。
雲衝鶴道:“若只是得到一粒妙諦丹,自是不難,那大士還巴不得你服了此丹才好,只是得了妙諦丹之後,那大士自會眼瞧著你服下,又怎容你弄鬼,這才是極難之處。”
原承天道:“此事只可臨機應變罷了,到時雲兄瞧我眼色行事。”
雲衝鶴道:“這是當然。”
遁了半日之後,空中忽的閃來一道白光,這白光來時甚疾,不過到了近處後,卻是緩緩落下了,雲衝鶴點了點頭,忙用手一招,就見白光中露出一塊玉牌來。
雲衝鶴忙將玉牌交給原承天,以示無他,原承天見玉牌上並無字跡,便用手握動,動用靈識一掃,那玉牌上隱藏的訊息就浮在腦海之中了。
玉牌說的是:直行五百里,只在紅山中。
此人以玉牌傳訊,而不動用信訣,分明是怕有人尋著信訣上的一點靈息追蹤而去,果然是極為小心。
這也難怪,此人代百大凡族來凡間行事,自然擔心會遭到仙族阻擊,別看百大凡族在凡界勢力深植,可仙族之中,高德大士如雲,百大凡族在凡間的行蹤,未必就能瞞過仙族大士的耳目。
更何況此人所行之事,是代為魘龍收奴,這等逆天之為,亦不敢讓天地得聞。
原承天說了玉牌上的訊息後,雲衝鶴道:“離此五百里處,的確有座小紅山,此山本以產赤鐵礦出名,卻是七真宗的產業。”
原承天聽到七真宗的名字,心中就是一怔,難不成此事與七真宗有所牽扯不成?
他這邊心中一動,那邊獵風已然知悉了,獵風立時道:“主人,你只管放手施為,我離宗千年,早已不是七真宗的弟子,何況七真宗若是真的行此逆天之事,獵風也是不恥與其為伍。”
原承天點了點頭,收了玉牌,就向小紅山方向緩緩遁去,五百里的路程,對羽修之士來說,也就是一兩個時辰罷了,眼見得前方一座赤巖紅峰在望,分明到了。
離赤巖紅峰尚有五十里,就有兩名玄修之士迎面趕來,一名玄修笑道:“聽聞原道友來投,大士心中極是歡喜,此刻正在山中翹首以待。”
原承天笑道:“若非雲道友,怎知世間還有這種好事,這就是不打不相識了。”
雲衝鶴也笑道:“以原道友的仙基,服了妙諦丹後,成就必定驚人,日後飛昇昊天,指日可待了。”
二人相視大笑,就讓兩位玄修在前引路,片刻間,已來到小紅山的山頂。
此刻山頂之上,新結了一座草廬,四修降到峰頂時,就見一人從草廬中大步迎了出來,大笑道:“原道友七陸揚名,今日終得一見,幸甚,幸甚。”
原承天見此人頭戴竹冠,身穿灰布法袍,相貌清癯,卻是不識。
雲衝鶴見到此人,卻是微覺驚訝,上前揖手道:“道友莫非是七真宗護法元觀大師?數十年前一見,不想今日重逢,道友仍是風采如昔。”
原承天暗暗搖頭,不想此事果然與七真宗有關。
元觀笑道:“雲道友,如今你我皆是大士座下弟子,又何分你我,倒是讓原道友早得妙諦,超脫苦海才是正經。”
原承天道:“難不成大士不在此處?”
元觀道:“大士聽說原道友來投,也不知有多歡喜,只恨事務繁忙,分身乏術,不得已,只好令貧道前來迎迓。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原道友海涵。”
原承天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機警,竟是不肯獻身,若此人不露面,卻該如之奈何?”
他原先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