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柳冤魂始至今,身為父者縱子心,替主擔罪苦受盡,人頭落地緣由深,不了其子食言語,烈火焚盡僕從親,屍骨未寒四十口,爬出幽冥討公真!”
一番話寫完,蕭凡再次坐下,慢慢的品著茶水。
小曲停了下來,所有茶館客人全都起身,盯著這些話語,紛紛議論了起來。
嚴冬盯著強上反覆看了幾遍,越看雙眼睜得越大,全身不由得開始顫抖!他又何嘗看不出,這寫的正是自己和兒子嚴弘!
“你……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嚴冬瘋狂一般跑到蕭凡面前,厲聲咆哮道。
“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承認,沒有不透風的牆,作惡自有因果報,嚴掌櫃!”蕭凡沒有抬頭,依舊緩慢的喝著茶水。
“三年前,你兒子嚴弘酒後亂性,姦殺煙柳巷花家所有女性,將男子盡數分屍,造成三十七口滅門慘案!雖說子不教父之過,這卻與你關係不大!”
“但,他卻以家人的安危威脅跟隨自己十幾年的下人替其頂罪,你也默許了!”
“那下人被斬首,原本他可高枕無憂,但為求不留任何痕跡,竟食言而肥,放火燒死了那下人的父母,此事想必你也知道,並默許他這麼做,是麼?”
蕭凡的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把匕首,狠狠刺向嚴冬的心中。
“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不會有第三人知!”嚴冬臉色慘白的連連後退幾步,竟撞翻桌椅,坐在地上。
話說得如此直白,所有客人頓時明白過來,紛紛朝嚴冬投來質疑的目光。
“你先不必管我是誰,我只問你,當日ni兒子嚴弘答應那下人之後,卻又出爾反爾之事,你可知?”蕭凡猛地站起身來,手掌在桌子上一拍。
“轟!”的一聲,實木打造的結實桌子,瞬間化為無數木屑四散。
一股無比恐怖的氣勢,自蕭凡身上散發而出,將嚴冬籠罩在內!
“仙修者!”一直坐在角落內喝茶的男女,突然猛地站起,看向蕭凡的目光中,閃出一絲寒光!
“原來是這樣!你兒子殺人全家,他被法辦了,我們也以為子罪不累其父,已經來你這喝茶談天,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禽獸不如!”
“就是,逼迫無辜的下人替他去死,之後自己還殺了人家的父母,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混蛋出現!”
指指點點,憤怒叱責謾罵之聲頓時充斥茶館之內。
“嘿嘿,你這個辦法不錯,激起民憤,他們的憤怒也是一種負面力量,可以被我吸收!”瘧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走!咱們去官府告發他們,這天水居我再也不來了!”群眾們越來越激動,已經有多嘴的跑出茶館,將此事大肆宣傳而開。
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已有近八成的百姓都以得知,紛紛朝著‘天水居’趕來,其中更是有著衙門內的各大捕快,無數高手!
三十七口被滅門,而處罰只是殺了個無辜人,卻任由兇手逍遙法外,這個責任,衙門可承擔不起!
“沒錯,我兒子……他的確跟我說過,而為了我兒子的前程,那個下人的父母,也必須要死!現在我兒子已經入了仙門學藝,你們誰也奈何不得他了!”
看著事情演變越來越糟,嚴冬突然冷靜了下來,一邊笑著一邊從地上爬起。
“什麼?入了仙門學藝?”蕭凡心頭暗自一驚,頓時就知道了為何此處地下室會有仙修者存在!
“那我就先擒了你,押去那無辜二老的墳前祭奠!”蕭凡怒喝一聲,抬手就朝著嚴冬抓去。
就在此時,兩道光芒突然從地面猛然鑽出,擋在了蕭凡面前!
赫然是兩個年紀尚輕的男子,其中一人一把將嚴冬拽到身後,另一人則一掌拍出,與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