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張衍稍作思索,又問了周嫻兒一句,知前方並非妖蝗所在,也就並未下令緩了飛舟,仍是按照原先遁行速度前行,同時發一道劍光過去探查,好一會兒後,他喚道:“周嫻兒。”
周嫻兒應聲道:“弟子在。”
張衍道:“前面只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妖蟲,稍候由你去將其等了結了,可能做到?”
周嫻兒不敢違命,垂首道:“弟子領命。”
張衍收回目光,便不再出聲了。
又過去許多時候,巧目鸚鵡道:“真人,前面就是了。”
周嫻兒凝眸看去,見前方有無數殘碎山石巖,卻有許多妙音蟬趴聚在了一處,本來好似僵死一般,但隨飛舟逐漸靠近,卻是一個個把翅翼鼓動起來,似要騰飛躍起。
如此之多的妖蟲看得她心頭髮顫,然則不能不上前動手,一咬銀牙,化遁光出現,把腰中法劍祭出,化作匹練一般,來回掃蕩。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裡妖蟲雖多,卻竟然連一個掙扎得也未有,趴在那裡任由她屠戮。
原來這裡無甚靈機,其早便陷入沉眠之中,早已無了起身一搏之力,不過方才被張衍等人的龐盛靈機所驚動,這才牽動了一下。
周嫻兒來回飛馳,不過半個時辰,就將之殺了個乾乾淨淨。
回至舟上後,雖未曾經歷什麼搏殺,可卻覺法力大耗,精神疲憊,連忙掏了丹藥出來吞服下去,坐在那裡恢復起法力來,哪知這一入定,卻一直未曾醒來。
如此渾渾噩噩,不知過去多久之後,某一日中,她忽然覺得似有一隻兇惡怪蟲往自己身上撲來,心中一駭,猛地清醒過來。
她是被靈機衝撞出來的,頓時受創,不由吐出一口鮮血,知是那妖蟲怕就在此不遠了。
正想出聲提醒,卻發現張衍等人俱已是站了起來,目光凝視前方,氣勢森然,似已是嚴陣以待。
巧目鸚鵡撲稜稜閃著翅膀飛了過來,來至她身旁船舷上站住了,小聲道:“小人一天前已是報了警訊,只是真人定坐不醒,怕是未曾聽見。”
周嫻兒卻是心神略松,只要不是自己誤了事便好。她舉目看去,透過重重霧氣,隱約見得一塊千里方圓的飛嶼,上方矗有一座高崖,只是洲嶼四周,有許多妙音蟬振翅飛動,推其前行。
牧守山笑言道:“我道這妖蟲離了洲陸還能走出如此之遠,原來還有這些小蟲相助,為了逃遁,此妖也真是費盡了心思了。”
張衍也道:“這些時日來,我等每過去一程路,必能看到這些蟲豸,應該是在半途之中氣力不濟,精元耗盡,才被拋下等死的。”
霍軒轉下目光,將一枚牌符拋至周嫻兒面前,言道:“稍候便我等要與那妖蝗一斗,此處非你可以涉足,躲得遠一些吧。”
周嫻兒接過之後,就見四道遁光騰起,帶著往前方浮嶼飛遁而去,她不敢靠近,忙運轉牌符,遠遠退了出去。
四人飛遁有半刻,就到了那山崖之外。
張衍一甩衣袖,轟隆一聲,就將萬里內所有氣霧都是卷蕩了出去,前方景象也是清晰顯露出來。
他抬眼看去,卻見山崖之巔,卻是斜躺著一名面如冠玉的道人,一腳拱起,一隻胳膊撐著腦袋,神情似是極為無聊,其人身上卻無半點妖氣,卻好似野鶴閒雲,隱逸高士。
他見四人到來,也未露出任何慌張之色,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並道:“華欽洲費勁心思把本王鎖在此處,那時本王便知遲早有人要尋了過來,本以為還會再晚上些許時日,最少也要待本王元氣才耗盡才至,卻未想來得如此之早,你等是何人門下?可是玄暉宮教下弟子麼?”
張衍淡聲道:“玄暉宮在世上早已無了道傳。”
妖蝗聽了之後一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