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來問個究竟,並非有意違了張真人諭令。”
章伯彥冷言道:“我也不來管你兩家有何仇隙,要論公理,日後你們自去府主座前。”
邵中襄望了望章伯彥,冷笑道:“本座本來不為己甚,小輩卻是咄咄逼人,現下傷了人,卻想一走了之,哪有這般便宜。”
白季嬰修為雖是不如邵中襄,可畢竟也是一門之掌,兩人身份卻是相當,當著眾人之面被指為小輩,卻是極大的羞辱,身後弟子也是怒意勃發,可他卻生生忍住,冷聲道:“你龍湘宗弟子傷人在先,此又如何說?”
邵中襄身旁那名喚作羅廣弟子卻是跳了出來,大聲道:“方才來此那人出言不遜,辱及恩師,才為在下所殺,白掌門若是不忿,可與在下鬥法一場。”
白季嬰沉聲道:“章真人既然在此,我峨山派今日不再生事,待大水退去後,自會來領教高明。”
羅廣仗著族中長輩和邵中襄兩名元嬰修士在場,不懼章伯彥一人,哪會就此收斂,出言譏嘲道:“白掌門何必看他人臉色,方才你上門來的膽氣又哪裡去了?”
章伯彥眼中兇芒一沉,衝其獰笑道:“我方才所說之話你莫非聽不懂麼?”
他語聲才落,忽然自他背後飛出一隻渾身漆黑的陰詭魔頭,掀起一陣腥風,嚎叫撲咬過來。
羅廣大驚,章伯彥出手毫無徵兆,別說如此近的距離之內他來不及反應,就是當真把法寶祭了出來,在元嬰修士面前也是毫無用處。
就在這時,“鏘”的一聲,邵中襄背後一柄法劍卻是如疾電一般飛出,將那魔頭一斬兩段。
可那魔頭只是晃了一晃,卻又合攏,再次撲上,那法劍一顫,衡出一道金光,又將魔頭撕開。
兩人這一交手,眾人注意力立被吸引過去,可偏在此時,不遠處卻乍聞一聲淒厲慘嚎,回首一看,見先前那名龍湘宗受傷弟子躺倒在地,其一條手臂不知被何等手段扯了下來。
邵中襄頓時又驚又怒,方才魔頭出來的奇快,他既要護住羅廣,又要防備其他暗手,一時也未顧得上其他,哪想得他對方竟會把主意打到那名受傷弟子身上。
章伯彥乃魔宗出身,下手從來都是陰損毒辣,不擇手段,他陰陰一笑,道:“邵掌門,章某奉府主之命行事,神屋山諸派當要遵從才是,你若記不住,那也無甚關係,看你帶了不少弟子,殺上幾個,想必就有記性了。”
邵中襄臉色微變,對方目光刁毒的很,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軟肋。
他這些弟子乃是日後重回鳳湘劍派的根基,死一個都是損失不起,章伯彥那詭譎手段方才也是見識了一二,若是執意殺他弟子,還當真不易阻止。他環顧一眼,見不少別派修士也圍攏過來,發現局面對自己很是不利。
那名隱藏在後的青衣修士見狀,在那後面傳音道:“邵掌門,眼下不宜與此人對上,且先退一步。”
邵中襄神情變換幾次之後,最後陰沉著臉,對著章伯彥拱手道:“領教了。”
他也無臉留在此處,一拂袖,帶上門下弟子往山下去了。
白季嬰見他離去,走上來致謝道:“章真人,多謝出手相助。”
章伯彥眼梢一拐,看著混在龍湘宗弟子之中的名青衣修士,指著說道:“白掌門,你可識得那是何人?”
白季嬰凝神看了一會兒,搖頭道:“不識。”他回身道:“莫長老,你可認得?”
莫長老肩頭傷處已是用藥塗抹過了,只是臉色稍白,他看了兩眼,言道:“神屋山中有此修為在下皆是知曉,此人卻是從未見過,當是山外修士。”
邵中襄帶著門下弟子下了山頭之後,越想越是惱恨,對那青衣修士道:“道友方才若是與本座聯手,豈懼他一人?”
青衣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