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過只是幻象而已,站在原處不動方是正確應對,若是胡亂躲避,才會激發出更深層次的禁制,那府門會重新合閉,上方蝕文也會產生變化,這一回,卻不是那麼容易就會開啟了。
若非金鑾教弟子,難以知曉這其中的玄妙,極可能會上了當,可惜那設布禁制之人也想不到。會有凡蛻層次的修道人到此,這些佈置俱是無用。
陳楓此刻察覺到動靜,十分警惕地走了進來,問道:“真人?”
張衍笑道:“無妨,陳真人,這府門已開,不妨隨我進來一探。”
陳楓看了裡間一眼,點頭道一聲好。
張衍當先邁步入內,與西荒所見宮城相比,這裡就簡陋寒酸許多了,以金紋彩照來替代明珠,用來支撐殿宇的,也只是尋常金銅之柱,而非那等龍脊,倒是靈機很是清盛,維持著此間諸器不壞。
這裡還只是前殿,便是有價值的東西,也不會堂而皇之擺在這裡,故他沒有多做停留,與陳楓交代一聲,就腳下踏氣乘風,很快來到第二重殿宇中。
轉過一方照壁,只一抬目,就見盡處高臺之上擺有一尊金鸞玉象,與他前回所見一般無二,也就是此物遮蔽去了他自身感應,而下方同樣擺有蒲團,一眼看去。大約百來個,打理得很是乾淨整齊。
他明白這是金鸞教弟子祭拜場所,只看蒲團數目,便說明此宮之中當時有百來人。但這時有一個疑問出現心頭,西地那宮觀,所有弟子被左弘一道渾天無形真罡殺死,而這裡弟子若未曾駕馭宮城離去,那到底又去了何處呢?
其等要是在此授法傳道,那麼山海界將不會是氣血一道獨大了,但要其等未曾遇到意外,卻為何拋棄了此地?如今又會在何處?
若是盡數亡故還好說,要還躲藏在某地,那怕已是過去了十萬載,那也必須找了出來。
他飄至那玉象之前,試了一試,果然無法收入袖囊之內,故沒有立刻攝拿此物,而是準備把這裡檢視完畢後再回來處置。
左右一掃,見這裡什麼,繼續向後殿去,這裡只是一弟子修法之地,兩側壁龕之上有不少玉簡留下,而且儲存得很是完好。
他一招手,所有玉簡都是飛了過來,差不多有兩百餘根,在外環旋飛舞,他神意一轉,往裡間探入進去,卻是發現,裡間記載的俱是功法道術,不過都很是粗淺,顯然為低輩弟子所用,便是左弘收藏得那些,也好過此刻所見。
見同樣沒有收穫,他一揮袖,將這些玉簡放歸原處,繼續往後去,一連尋了數重殿宇,都無所收穫,最後卻來到一堵高大石璧之前,其上繪有金鸞壁畫,只是這兇禽此刻正怒目振翅長大尖喙,似在與什麼物事搏鬥,只是對面那一處卻是缺失了一塊,好似有意被人颳了去。
張衍留意到,就在金鸞眼眸之處,有一股異樣靈機傳出,他微微眯眼,“小界?”
他一轉念,不定這裡間藏著關於此座宮城主人的線索,只是此刻隔著那一座出入門戶,他能感覺到,這小界分明已是到了堪堪崩塌邊緣,隨時隨地有可能化為一片虛無。若是此刻進去,一個不巧,就很有可能會被失陷其中,雖不至於有生死之危,但也不也見得能找到回來之路。
他把法力一轉,變化出一個化影分身,令其往裡走了進去。
許久之後,有腳步聲過來,卻是陳楓這時也是步入此殿,他同樣留意到了小界,不覺目光一凝,沉聲問道:“真人,莫非這裡之人躲在裡間?”
張衍搖了搖頭,“這處小界無人維繫,如今已是到了盡頭,裡間是住不得人的。”
陳楓問道:“聽聞真人在西地荒原宮城中,也是遇得一處小界?”
張衍道:“不錯,不過此間所見,當比我在西荒所見那座更為久遠,但這也不出奇,金鸞教是先有前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