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嗎？”明天雲倒是光棍得很：“拜不了師，做你的隨從也行啊，我爹和我姑姑沒說清楚嗎？”

“……”張孝恆好懸一口氣沒接上來，真有點哭笑不得：“那什麼，哥們啊，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咱們既然是同學，為什麼你會想著拜我為師？甚至做隨從也心甘情願？你這不是逗我玩嗎？難道你不應該像我一樣，找一個德高望重，博學多才，還有點逗比的老頭或者老太太做師父才對嗎？”

說到這兒，張孝恆腦子又一抽：“就像松子和桃子，她們拜了十八綠大嬸子為師，就像心怡，她拜了眉黃……哎呀！”

眉黃收回了拳頭：“再說瞎話，整張臉都腫了啊。”

……

“那什麼，天雲哥，是這樣啊。”張孝恆捂著臉說道：“剛才你也看到了，在真正的前輩面前，我這種渣渣壓根沒有還手之力，別說還手之力了，就連還手之心都沒有！你幹嘛不乾脆拜一個這麼風光，牛皮，還長得漂亮的前輩為師呢？”不管怎麼說，捱打了總是要記得疼，拍馬屁，什麼時候都不遲。

明天雲卻挺胸答道：“因為我是一個刀客，我渴望的戰鬥，是雙手握刀殺向敵人，或是御刀而行，衝上去戰鬥，而不是遠遠地御刀而戰……所以，我不重靈法，只練氣勢，在同級之戰，果然有點效果，但我也知道這樣的打法不可能長久，估計不用到養道境，到了入道後期，這種打法就得棄了。”

說著，明天雲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張孝恆：“直到我遇見了你，你的打法居然與我差不多，但是你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不但如此……你居然與魔族天魔近戰而不落下風！從那時候起，我就十分確定了，你就是我要找的名師。”

說著，明天雲再次雙膝跪地：“囂張哥，請收我為徒吧！明天雲以我爹和我姑姑起誓，必定聽從師訓，恪守本分，只求能學到刀客之道。”

“……刀客之道嗎？”這一次，張孝恆沒有阻止他，而是捏著下巴，仔細沉思，過了好久才說道：“靈體攻防之道原本就是一條被證明有效的，可以和各種體系對抗的大道，為何你非要做什麼刀客，玩什麼近戰？御刀挺好的啊。”

“是沒有不好。”明天雲跪在地上，抬起頭說道：“可我就是喜歡近身作戰的感覺，我只有……以我的雙手握住我的刀時，才能感覺到自己的熱血。”

張孝恆沉默了好一會兒：“可是，我可不是一個熱血的人，對我來說，力量就是力量，無所謂遠攻還是近戰，我只求勝利，也許以後，我會徹底改變自己的風格、道路也說不定，即便是這樣，你也不介意跟我學嗎？”

明天雲大喜：“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師父在上……”

“等等！你還是不能拜我為師！”

“啊？”明天雲想了想，當即納頭又拜：“那我今後做你的隨從吧，主人。”

“別！更不能這樣，你也別做我隨從。”張孝恆一臉便秘色，把人扶起來：“我答應把我會的都教給你，你不用拜師，也不需要做什麼隨從，只要繼續做我的同學就行了，咱們作為交流，你也把你會的教給我就行。”

“這……這怎麼行？”

張孝恆搖搖頭，說道：“你也知道，我的靈體是一團爛泥對吧？入道以後，爛泥巴變成了稀泥巴……唉，今後該怎麼辦，我自己也還在摸索。我自己尚且迷茫，又憑什麼做別人的師父呢？而且，隨從更是不必，學了我的方法以後，你就先找地方好好練著，等你過了第一個階段，血靈訣虛弱期估計也過了，到時候我也回來了，到時候我會來找你，帶你再練一段時間，你看如何？”

“這……不需要拜師也教我？”明天雲眨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張孝恆點頭：“咱們是同輩人，而且，還不確定這條路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