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自己說故事的情景,心中一陣感慨點頭道:“也好,你便和我一起去吧。”
蘇芷玉見丁原應允,嫣然一笑道:“謝謝丁哥哥。”目光流轉又望著阿牛謝道:“多謝羅小哥為芷玉說情。”
阿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你為我解了火毒,該是我謝你才對。這次去天池山找尋師傅和師兄,你同丁小哥都要小心些才好。”
蘇芷玉早看出阿牛與秦柔之間的秘密,當下微笑道:“羅小哥放心,我們定會盡早回來接你。”然後秋波掃過一旁的秦柔道:“秦姐姐,羅小哥這幾日便麻煩你和秦總鏢頭照顧了。”
秦柔清秀的面龐立時升起一抹嫣紅,低聲道:“蘇姐姐放心,羅公子是我們鏢局的恩人,小妹和家父定當盡心照料。”
丁原嘿嘿一笑,道:“阿牛,既然秦姑娘已經這麼說了,你便安心在這裡養傷吧。”
秦鐵陝豈能看不出女兒的異樣,忍不住呵呵而笑,卻牽引傷口猛的一陣咳嗽。阿牛愣愣望著秦鐵陝,也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幾人計議已定,阿牛便留在了鏢局養傷。翌日清晨得知訊息的青松觀、紫陽仙府紛紛前來拜訪,免不了想和翠霞派的高弟套套近乎。可惜丁原與蘇芷玉早就走了,只苦了阿牛被幾位漢州的前輩名宿包圍在當中,諸如“年少有為”、“少年英雄”之類的評語不絕於耳。
卻說丁原與蘇芷玉駕馭仙劍早出了漢州地界,這回認準了方向當不會再蹈昨日覆轍。然而從衡城府到天池山何止萬里,尋常人走上兩個月也未必能到,以丁蘇二人的修為亦費了不少周章。
再加之路徑終究不熟,不免時常收了仙劍尋找路人相詢。一路走走停停景物也逐漸變化,過了一片浩瀚的草原後前面就是一望無際的荒漠戈壁,極少再能見到人煙,卻已深入遼州地界了。
見四周人煙稀少,丁原與蘇芷玉降下仙劍,只在三千多尺的高度飛行。這樣速度雖慢了些,卻能看清腳下的景物,亦可節省些氣力。兩人俯瞰下去,底下黃沙漠漠,風塵滾動,在落日的餘輝裡顯得無比悲涼雄壯。遠處暮色蒼茫,星垂平野,卻有幾縷孤煙升起,想來是行走在沙漠中的客商正在宿營。
過了這片沙漠,前方景緻又有變化,一座座山脈連綿不絕,色彩由綠而黃,由黃而白。最後放眼望去盡是皚皚雪峰,連撥出的氣都瞬間化作白霧。
兩人飛行了整整一日俱感覺有些疲倦,但望著眼前月色映雪,冰封千里,宛如一個玲瓏剔透的水晶世界,又覺心曠神怡,豪情澎湃。
蘇芷玉說道:“丁哥哥,方才我們過的應該是亂雲山,向北再有六百多里就該是天池山啦。”高空之中雲嵐滾蕩,寒風呼嘯,她的聲音卻柔和清晰的傳入丁原耳朵,就如在屋子裡輕聲說話一般。
丁原點頭道:“倘若順利我們半夜就能找到那兒,但願老道士與盛師兄都在。”
蘇芷玉問道:“丁哥哥,你如今還想找那個巴老三報仇麼?”
丁原一怔,這件往事蘇芷玉若不提起自己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想起。奇怪的是他對巴老三並無以往那樣的怨恨之意,卻多了幾分不屑和輕蔑。也許是這麼多年過去,當年的仇恨已經逐漸淡忘了許多。
可是自己的孃親分明就是為巴老三和他手下的爪牙所害,這筆帳就算再過五年十年亦無法勾銷。他搖搖頭,目光中射出一道寒光道:“這是遲早的事情,且讓他再多活兩年。”然後轉頭說道:“我這故事尚是五年多前說的,你倒還記得?”
蘇芷玉凌風御劍,丰姿若仙。在月色裡一對明眸如星,脈脈端詳著丁原道:“丁哥哥,那是我和你的約定,怎麼能忘記?”
“約定?”丁原思索了一下,想起當日蘇芷玉所說的童稚之語,嘴角流露出一縷笑容道:“那不過是童言兒戲,做不得數的。何況我